咒法,数丈白纸拔地而起隔绝视线。推着别晓儒和段绝的肩膀让快走。
“有什么东西来了吗?那是什么?你口中的守坟人吗?”别晓儒绝对信任绢上书,别说是跟在他身后跑,哪怕是绢上书挖个陷阱,他都得特地过去踩上一脚。
“嗯,守坟人。不要听他讲话!不要看他怀中的镜子!不要跟着他走!”绢上书咬紧后槽牙,别晓儒和觅丹华一样不听话,于是补了一句,“别晓儒,向我承诺,你绝不会主动接近他。”
“...好。”别晓儒虽不明所以,但他确信绢上书不会害他。
段绝也跟着跑,脑子里却一直有刚才的画面。大概是受扁平棋局的影响,他五感极佳、不,是好到有点儿变、态。
刚才拐角处出来了个跳舞诡异的十七、八岁男子,呃,或许称跳大神更合适吧。男子一身火凤描银粉裳,乌黑长发线一般披散在粉裳上,面容清秀、眼尾飘红、唇角微勾,带着人畜无害的浅笑。怀中抱了一面云纹圆镜。
“绢上书,能告诉我你的忌惮从何而来吗?”段绝不打算瞒着两人,在绢上书一脸哔了狗的表情中坦言相告,“我转身之时,和那守坟人打了一个照面。他身无戾气,手上没有一条人命,应该没有危险性。”
“你竟然连脸都看清了?!”绢上书面上诧异不减严肃。
“看清了,长得还不错。以流金剑宗的水平来分,他能排到护法那一档。”段绝在脑子里做了个姿色排队,“你在这儿数年,没看见过守坟人的脸?”
“从未。”绢上书摇摇头,他撞上守坟人的机会不多,即便正面相遇,也只会看到模糊到五官都一团糟的守坟人,“看来,守坟人很中意你,段绝。”
“中意?这可不是什么好词。”段绝说。
“嗯,守坟人想抓你当替死鬼。”绢上书说,“守坟人面容糊成一团,听说只有他缠上的替死鬼才能看清他的真容。替死鬼要么死,要么成为新一任守坟人。”
“听起来真令人汗毛竖立。欺霜傲雪看着人模狗样,肚肠里都装着什么啊。净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别晓儒嫌弃不已。
“不,守坟人与欺霜傲雪无关,守坟人的传说很早之前就有了。四大宗成立不过百余年,但早在千年前绢上一族的古籍中,便记载了有关守坟人的事儿。当时书中描述就已经是‘事真、时不可考’。”虽然暂时摆脱守坟人,绢上书仍心有余悸。
“危险是一种感知,每一次看见守坟人,我会不由自主地想拉开距离。你们见了他最好绕道走。”绢上书突然道,“小心‘掌中棋盘’!”
别晓儒和段绝同时侧身闪躲,两根横平竖直的线悄无声息割过身旁。
“守坟人每刻钟现身一次,在他下一次现身前,我们得到达坟场中心。坟场中心底部与埋尸江相连,打通那里,你们就能出去。”绢上书道。
别晓儒道:“嗯。”
段绝道:“嗯。”
坟场中心。
段绝凌厉剑风与别晓儒浮光跃金刀剑连招打向坟场中心。段绝吐纳略急、握剑的手已经出血,别晓儒额头冒着汗珠、双手扶着膝盖,面前裹了一层的黄土散去,坟场中心巍然不动。
别晓儒暗骂出声,提起武器还要再试。绢上书看向指尖快要燃到尽头的香,“够了,先退。守坟人要找过来了。”
远近“嘶啦”几声,几个碎纸人飘下。别晓儒矮身躲过‘掌中棋盘’,顺手拽了一把脚下一动不动的段绝,“你发什么愣,掌中棋盘差点儿削掉你的脚。”
“再试下去也只是白费力气,绢上书,我有一个铤而走险的法子。”段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