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着的正是那个妃色长裙女子。经过打斗,皮肤多处裂开细小缝子。
药相师脸带疼惜为她拭去溅到脸颊上的血渍。饶是动作轻慢,腐朽的皮肤也扛不住稍微一点儿外力,整个人在药相师逐渐收紧的怀中溃散成干灰。
“上次是胳膊,这么快就轮到身子。伤心,你又离开我了。”药相师在膝头叠好妃色长裙,“没关系,我还会再次找到你。到那时你穿上最喜欢的妃色长裙在牡丹中跳舞,我弹琴,一定很有趣。”
一个风姿绰约身影踱步而来,在药相师面前停下脚步。双目空洞,明显死去多时,正是柳思。
药相师冷眼旁观柳思褪下高开叉衣物。她换上妃色长裙后,他面色重现怜惜,双手转动轮椅靠近她,“遥星,你回来啦。”
五公子庙。
金元瑶一行人的步伐停在五公子庙前,有个自称看门人的白发苍苍夏老头子死活不让进,“五公子庙欢迎天下无处容身之人,但这‘蝶作秀’不准入内。”
夏老头子指向‘蝶作秀’,指尖所指之人是银花婆子。
而银花婆子也表现地非常忌惮五公子庙,到门口脚上就像楔了两口钉子,不乐意进去。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放心,我们一定入乡随俗。银花婆子随你处理啦。”金元瑶接过飒清,一手搂一个,抬一下,抬不动,“老人家,能不能搭把手。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扛不动啊。”
每年都有那么几个人被黑心肝的药相师指点来五公子庙。夏老头子一说谁谁谁不准入内,一伙儿人戒备心就升至顶峰。强横一点儿的抄起武器对战,老弱病残的就软了膝盖求饶。
总之,坚持不分开。谁知道这老头子是不是存了瓦解联合各个击破的心思。
金元瑶满口答应,干脆利落地令人诧异。
夏老头子道,“啊?这就决定了?你不再犹豫一会儿?”
“老人家,比起说话,我更希望你来帮我。嘶,胳膊要断掉了。”金元瑶嘴上嘤嘤嘤,两手一提将人甩到肩上。肩膀各顶一人的肚子,扶住屁股,扛麻袋一样抗进五公子庙。
上楼梯还不忘掂两下。
五公子庙说是寺庙,其实是
个环形客栈,中间空地种着一层娇艳欲滴的牡丹花。
大厅处建了五尊公子像。
第一尊损毁严重,样貌难以辨认。看地出来非常受人尊敬,打理地非常干净。
第二尊坐地抚琴,相貌俊美,耳畔一颗星星耳钉。除了药相师还能是谁。连雕像都招人烦,全是土哈哈哈。
第三尊身形伟岸,腰间佩玉带环别镂空宫铃,看地出来是位贵人。浮雕刻花护腕的手撑着脑袋,似乎不胜酒力。但是脑袋被拿掉了。
第四尊带着高高的精致冠帽,身穿考究服饰,却撩起衣摆蹲在地上守着炼丹炉,迫不及待往里探头。
第五尊头发披散在脑后,执笔作画,画的是第四尊。头偏向一侧,似在调侃第三尊。
很美好的场景。
药相师一定不是现在这幅恶劣的性格,否则其它四人不会如此欢快。
飒清醒的很快。她房间在一楼,窗户一打开就会与银花婆子面对面。即便是朝夕相对的人,但死了还直挺挺站在你窗外,怎么想都不舒服。
飒清哭着喊婆婆,然后哭着哭着就自愈了。夏老头子说,这是‘蝶作秀’,皮囊之下是无数血吻蝶。
“药相师,害死人还驱使死人为奴,你真是抠门到丧心病狂。”夏老头子无比嫌恶。金元瑶毫不怀疑若是药相师站在他眼前,一定会吐一口唾沫侮辱。
夏老头子从灶膛下取了三更天烧完的最后一枝梅枝,施法复燃成灰塞进银花奴嘴里。“哼,肮脏东西,你不配出现在五公子庙。滚!”
银花奴凄厉惊叫一声,体内东西想要破体而出逃生。银花努的皮囊霎时像沸腾的开水,小泡泡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