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厌,若不为奴,你想做什么?”金元瑾道。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笔厌目露疑惑。
这心思是不是太过明显,金元瑾生怕笔厌误会自己死缠烂打,忙解释道,“笔厌你有一身不俗修为,在哪里都能大有作为。性子又单纯善良,不应为奴。大小姐并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她的身边一定危机四伏。你有为她付出生命的觉悟吗?”
“你的关心令我感动,但你搞错了一件事。”笔厌说话逻辑严密,非常有条理,有一瞬间金元瑾觉得面前之人真如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明了吗,“笔厌生于淤泥行于歧路,主人并非卷我入险境,而是在我行走崎岖世路上的引路明灯。主人安好,是笔厌最大的心愿;对主人有用,是笔厌生存的全部意义。”
这一番话可谓振聋发聩,使金元瑾豁然耳目,不再拘泥于小情小性那方寸之地,心生敬佩豪气干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为目光短浅、折辱于你向你道歉。以及,笔厌,我更喜欢你了。”
一个娇滴滴又美若天仙的姑娘说喜欢,换成金元瑶骨头都能酥一半,更何况是个正常男人。但笔厌不同,‘喜欢’还不如一句‘吃了吗’在他心潮翻起的涟漪大。
于是,笔厌略显失望,还以为她道歉会送一碟鲜花饼呢,“哦。”
金元瑾忍俊不禁,这是她喜欢的笔厌,孩子心性又干净,“鲜花饼我会送的,以后你的鲜花饼我来做好吗。”
“真的吗。”笔厌双眼发亮,又看向金元瑶。可以继续过那种早起就有鲜花饼吃的日子。
茄子河边。
执术师青枫落坐镇,继续未完的比试。
第四场,金元锋对林锐炀。
金元瑶老远就看见韩逐离,孤僻淡漠嘴还毒让他在流金剑宗人缘非常差。以他为中心方圆一里内全是真空带,苍蝇都么得一只。偏生这位还以为自己得人尊敬,空旷又安静的看台是宗门弟子特地给他留的。
“瑶儿,过来。”韩逐离一眼找到挤在人群中的金元瑶,拍拍身边栏杆。
感谢师兄人缘差,遇上抢位子看表演之类的对位置有要求的活动时,简直是占位利器。
“师兄,你什
么时候到的。”胳膊腿儿都缠着白纱布,多少影响灵活性。金元瑶不能继续蹦蹦跳跳,环顾四周心生疑惑,“少宗主遴选是大事儿,宗主不出现就算了,怎么连‘流金三师’都凑不齐。‘月行湾’考点是执剑师绘海棠,‘茄子河’换了个监考执术师青枫落。”
“你还不知道吗。外面都炸锅了。”韩逐离总算舍得把目光从场上对峙的两人身上移开,“前天融银刀宗少宗主被杀,行凶者‘酆都将军’逃往流金剑宗方向。今天辰时,融银刀宗宗主扛着棺材打上门来讨个说法。执阵师沉峦和执术师青枫落谈了一早上,估计没谈拢,下午就把执剑师绘海棠调过去了。”
呕吼,执剑师绘海棠被叫出去当打手。
“我懂我懂,物理谈拢。”金元瑶对‘流金三师’实力非常有自信,压根儿想象不到谁能在这三人手里讨得了好。倒是这个‘酆都将军’,纵横四大宗十余年的人物,怎么突然出现在流金剑宗和融银刀宗两个偏远小宗门里。
‘酆都将军’是四大宗共用的一把刀、拔除异己的爪牙,专门处理台面下的脏事儿。曾一夜斩尽三千人,屠了两个不服四大宗管教的门派。
臭名昭著。万千家长拿来吓唬小孩‘不睡觉就让酆都将军吃了你’。
金元瑶突然担心,“师兄,宗主至今未归,会不会跟酆都将军有关系。”
韩逐离轻哼一声很是不屑,“流金剑宗多年屹立不倒,你当是草盖的吗,风一吹就晃。瞎操心。专注比试吧。瑶儿,你说谁会赢。”
金元瑶放下心,“我私心希望师兄能赢,但是看起来金元锋胜算更大。”
比试场上。
金元锋林锐炀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