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两人均选择将后背交给对方,临时合作解决对方的盲点。
“段绝,这些弟子双目无神并无意识,似在被手中剑拖着走。”
“嗯,打掉他们的剑,开出一条路。”
笔厌且战且退引一批人来到地面,交手几个回合便知来龙去脉,“哼,阵法。”
朴实无华的剑尖一扬,冷光一闪,在场众弟子被剑风震碎手骨,再也无力拿剑。所有人动作一滞,犹如断了线的木偶,软成面条瘫在地上。
来人一身阔袖白衣,“左右都沉眠了,不用白不用嘛。”
眼看旁逸斜出的剑
招要横向切平玉扇峰,一阵狂风平地而起裹挟且吞了剑招。
“剑非我所长,来之前我就知道一定会吃亏。”沉峦擦去嘴角血迹,温和道,“笔厌,让你进入考核范围是犯规啊。请你待在我身边,直至考核结束。”
“可以。”主人本就限制他来,是他执意跟着并保证不会有任何多余动作才得以准许。如今地上这么多人,他跟上去只会让主人更加火大。
“那就坐下一起喝个茶吧。”沉峦肩膀微倾,行了个非常雅致的礼,邀笔厌入座。
笔厌左摸摸右碰碰,居然有人随身携带案几板凳茶壶。落座时对沉峦多了分敬重。
“我能看看你的剑吗?”
“可以。”笔厌把剑放在案几上。
“我忙于少宗主遴选,只一眼没看着,就让她拿走了。真是天意。”沉峦抚上剑身,右耳微动,“不同流俗,厚德载物。这把剑很适合你。此剑名为‘鸿篇’,是它为自己取的名字。”
“依据主人特性化出独属于一人的武器,我只知道一种材料可以办到,质铁‘惊鸿’。”笔厌说,“两个盒子里都是质铁‘惊鸿’,流金剑宗藏着这种东西,你不怕‘月明惊西’问责么。”
“融银刀宗送臂钏给金元取,就是想借‘月明惊西’的手除掉流金剑宗。我原本想着不动声色拿走臂钏,谁知道瑶儿率先发难。为了不让她起疑,我顺水推舟引导她去拿,质铁‘惊鸿’到我手里后便无人可知踪迹。这场战事就此消弭于无形。”
“可两个盒子到了主人手里。”你并未藏好这祸物。
“宗主至今未归。流金剑宗这场祸事看来是避免不了。”沉峦给笔厌续上一杯海棠茶,“给瑶儿武器,意在让她保全性命。谁知道那蠢钝孩子把武器给了你们两个。”
“不说这些个糟心事儿。来,陪我赌一把,流金剑宗少宗主会是哪个。”
“自然是主人。”
金元瑶一无所知,正为成功过了剑阵而沾沾自喜,“四叔的术法,三叔的剑阵,二叔的阵法在底下支撑弟子不断重来。呵,我一眼就看透了。”
段绝一刀清空身前路,“身后这批木偶又重新聚拢过来,快离开。”
“嗯。”
突然身后一剑肃清天地
,清浊二气渐分。聚集在空中的弟子们火柴棍似地纷纷落下。
“好利的剑气!”段绝暗自心惊。
来人双手背在身后,白绫束发,一身素净白衣,清新隽永带着书卷气儿。眸子半阖,透着一股春寒料峭。初春冰雪消融后猛吸一口气儿,大抵是这清新又种冻人心脾的感觉。
‘坐观成败而心如止水’。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金元瑶诧异之余,对来人身份有了猜测。这位应该就是从未在人前露面、宗主亲自教导的金元锋。
“瑶儿,停下来作甚。还不快走!”韩逐离躺在剑上,嘴里叼着肉干,睡眼惺忪、顶着一头鸡窝乱发短暂停留,“困死我了。”
“离,走。”金元锋声音意外的清脆。
“来了来了,你先去我随后跟上。”韩逐离朝他摆了摆手,“有人在催,我得先去。瑶儿你尽快。照上一届的惯例,月行湾可能只准许八个人进入。”
金元瑶很乐意为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