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四叔你看着斯文俊秀俊雅风流,没想到还是个隐性金刚芭比。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金元瑶是纯纯粹粹围观热闹那种人,对着这把扇子反复摩挲憋了半天也只挤出来一句,“好,好,好。”
“呦呵,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家的草包孩子居然还有成实芯儿栋梁的一天。那你说说看,这材料好在哪儿?”
“好、好材料,好沉。”金元瑶羞愧不已,撞上青枫落调笑眼神,见他故意逗她于是也懒得再端着,“那术业有专攻嘛,我又不搞炼器,孤陋寡闻一些也是很正常的。二叔?怎么提到他。”
听到执阵师沉峦,金元瑶一开始是拒绝的。千灯楼供奉数千盏长明灯,独有的檀香味儿积压了二十年,沉重又肃穆。
每次拜见沉峦时,金元瑶都觉得像陪着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人。
并非不尊重,不如说恰好相反她打心眼儿里敬重沉峦,如同小孙女伴着家里四代同堂的太爷爷。平淡如掌心一杯温水,太无聊。
鬼知道她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明明沉峦只长绘海棠四岁而已。
“我听说方圆百里最好的炼器师在融银刀宗,四叔做了这么些年名声在外的执术师,一定有融银刀宗的人崇拜你吧。你要是在融银刀宗有相熟识的炼器师,能不能替我引荐一下。”
青枫落十分嫌弃地看着金元瑶,毫不留情数落她的目光短浅,“呵,融银刀宗那些算什么东西。论起炼器,天下谁人比得上水秀山明。”
水秀山明是独属于‘月明惊西’的炼器师,天下间第一个将质铁‘惊鸿’发挥到极致的人。哪怕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月明惊西’里,他也是极为神秘的存在。
到如今,已经有二十三年不曾听过他的事迹。
对金元瑶这一代人来说,小时候大多是听着这类人的事迹入睡的。基本接近于课本上的人物,没什么真实感。
“四叔啊,你要知道高手过招,致命往往只在一瞬间。趁手的武器是绝对必要的。你贪懒不想帮我就明说,不用搬出传说来搪塞我吧。”
青枫落一愣,眼神逐渐复杂。金元瑶敢拍
着胸脯打包票四叔眼里是震惊、嫌弃、气愤、无可奈何、无话可说,等等,怎么还看出一丝怜悯?!
‘晓霜枫叶丹’除了她可没别的人了,金元瑶试探性指了指自己,“四叔,你在可怜我?”
“是!可怜你这榆木脑袋!”青枫落气到跳脚,想抓起扇子一顿猛摇降火这才反应过来扇子早给了金元瑶,“不,是可怜我,可怜我家怎么会有这么蠢钝的孩子。”
转了几圈后,青枫落忍不住蹲下与金元瑶平视,“水秀山明,你就不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
金元瑶讷讷点头,“耳熟,怎么不耳熟。从小听到大的名字。四叔,你是不是术法搞多了绕坏脑袋啊...”
水秀山明,水秀渐沉、望山葬沦。
沉下的连绵之山。
沉峦?!
我擦,不会吧。
金元瑶扯直脖子瞪大了眼,嘴皮子抖得说不出话,“四、四叔?”
“正如你所猜想那般。”青枫落点点头。
“可是这怎么可能!二十三年前二叔才多大啊,只是个少年人而已。”
“少年成名不是很正常吗,我也是啊。”青枫落一眼都不想再看金元瑶这糟心玩意儿。
金元瑶现在脑子飘乎乎的,浑身像充了气儿。摸着扇子嘻嘻直乐,这是什么绝世好运气。
“多谢四叔割爱。等娇臀上的伤一好,我立即去找二叔。”多亏笔厌眼疾手快及时接过扇子,否则金元瑶这双手也得跟着残。好吧,现在手被压成萝卜跟残也没什么两样。
“等什么等,下个月就是少宗主考核初试,别人这点儿时间恨不得掰成两半用,你悠闲到在我这儿侧躺瘫。”青枫落指尖冒青光在枫树人身上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