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可恨不得从你身上咬几口血淋淋的肉下来。”
“不需要。宗主喜欢天伦亲情一家团圆,当着宗主的面,金元取就是装也得装的跟我姐弟情深。又逢少宗主遴选,金元取不敢挑事儿。说不得还得罚他们平了我的怒气。”
段绝点头。待呼吸逐渐平稳,挣扎着起身去拿桶。
手刚碰上桶棍,桶就被金元瑶一脚踢翻。咕噜噜滚出去老远。
段绝停滞的手逐渐握紧成拳,“第二次,你第二次踢我的桶。”
金元瑶让他突如其来的狠戾吓了一跳,解释的
磕磕绊绊,“知、知道你想挑水救火。但麻烦你回头看看竹屋,烧地只剩四根柱子,你泼了水又有什么用。已经不能住人了。”
“就算只有四根柱子,也是我家。”
窄小破旧的竹屋在别人眼里是金元瑶故意欺负段绝(也确实是这样),但段绝不这么想。这是他活这么久,第一个属于自己的、遮风避雨的地方,是自己第一个家。所以他对流金剑宗一直有一份信赖、一份好感。
但今天,五人的到来让这份信赖动摇了。
“我以为有了内丹,一切都与做奴仆时不同,我能活出人样。”
“我以为有了内丹,就能吃穿不愁,可在流金剑宗还是冷水夹生饭;我以为有了内丹,就不再是受制于人的奴仆,可还是被人随意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我以为有了内丹,就能活成光鲜亮丽的人,可还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丧家犬。”
说话间,竹屋最后一根柱子倒下,烧了个一干二净。
橘红色的冲天大火将段绝身形一分为二。一个绝望狠戾怨气横生,一个可怜无奈求助无门。
金元瑶那颗见不得人受苦的怜悯心酸酸的跳了一把。没办法,谁让她生在红旗下长在阳光里,路上遇到跌倒的老婆婆都能扶上一把。
脑子一热非常大度的去拍段绝肩膀,“段绝,住绣楼吧。我把阁楼给你。”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段绝侧头皱眉,想到一个原因后恍然大悟脸上带了几分厌恶,“莫不是假意让我住进去,然后告诉宗主我不知分寸抢夺你的住处,甚至觊觎流金剑宗大小姐。然后让我被逐出流金剑宗。”
金元瑶被他的脑洞逗笑了,“照你的颜值,全宗上下认为我馋你身子才更有可能发生吧。虽然我看着比较吊儿郎当,但我绝对是信守承诺的人,说了和平共处,就不会再动半分将你赶出流金剑宗的心思。”
“也许我们有合作空间。”
金元瑶:“拥有内丹绝对前途无量,这一点毋庸置疑。你的不满我感同身受,若金元取成了少宗主,今天的你就是两个月后的我。那五个是金元取的人,他们的做法就是金元取的想法。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我。”
“你想做什么?”
这话说的,那就是有
合作意图了。
金元瑶眉开眼笑,“我要做少宗主,要金元取在我脚下俯首称臣,要整个流金剑宗再也没人敢动我的花田、烧我的竹屋。”
‘竹屋’两个字触动段绝。金元瑶见状,再接再厉。
“你有了内丹,就有了做选择者的机会。段绝,我知道你一开始只是想进流金剑宗吃饱穿暖,进来以后怎么活就没个计划。你也看到了,流金剑宗也有像陈三一样的人,而身份尊贵、具碾压式武力值的他们只会比陈三做的更过分。这段日子,你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做奴仆而已。”
段绝全身一震犹如醍醐灌顶,迷茫尽散。
“看你这幅样子就证明我说对了。段绝,我给你指条明路,做父亲的孩子,做掌握实权、凌驾众人之上的继子。”
段绝脸上有了希望,像是目标就在眼前的、志在必得的人,很快希望又没了。他摇摇头,“他们说的在理,我是宗主小妾在外生的孩子,若不是有内丹,连进入流金剑宗的资格都没有。这样的我怎么能和与宗主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