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这到底是真实的记忆,还是什么?奇怪的梦?
加迪尔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一直非常健康,从来都没有头疼的毛病,但只是这么?小小的一会儿,就已经疼得浑身发抖、仿佛气都喘不上了,加迪尔拉下挡着脸的口罩也没能缓解呼吸的压力,世界像陀螺一样在他的面前天旋地转,比脑震荡的那次还要恶心——
他好像还坐在原地,又好像已经跌落进了深渊里。
急促的电话铃声将他稍稍拉回了现实世界中,他努力地聚焦视线,发现自己确实还坐在椅子上,但是支撑着?自己的手正在剧烈的颤抖。
他用尽全力抓起手机,根本看不清来电人是谁,痛苦地摩挲这、按下接听键——
“你好……”
“加迪尔!对不起我迟到了!下机被检查了,天啊——你怎么了?”
一个含着兴奋的声音同时在他的耳边和?不远处响起,加迪尔在迷迷蒙蒙之中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向他奔来,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但结果?只是一头栽倒在了已经蹲下的人的怀里。
他把额头抵在来者的肩膀上,依然在控制不住的发抖,声音一阵轻一阵重地问道:
“……卡里姆?”
“是我,阿拉啊,你怎么了?需要得叫医生……”
“不,不,
我?不要医生,不要……”
他焦急地说道?,试图把加迪尔扶着站起来,但是金发少年非常恐惧地抓紧了他的衣袖,甚至难受到轻轻咬上了他的肩膀。
本泽马不敢动了,幸好加迪尔的脸被完全挡住了,所以尽管有游客向他们投了疑惑的一瞥,但是没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他回抱住了加迪尔,小心而温柔地摸了摸他后背,学着妈妈哄弟弟妹妹的模样生涩地安抚着?他:
“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呼吸——”
加迪尔一边发抖,一边觉得自己好像曾经也被这样温暖的拥抱住,听到过同样的话。
那不是梦里发生?的事情吗?是真实的吗?
不管怎么样,来自另一个人的支撑、温热的体温和虽然浓得过头但是好歹很阳间的香水气味都有效的安抚了加迪尔,他觉得耳边轰隆轰隆的一切好像都在褪去,而现实里明亮的一切正在慢慢回归。
整个过程其实也没要两三分钟,但他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了,额头上沾满了冰冷的汗水。
“对不起,卡里姆?卡里姆?……”
他慢慢松开显然是被吓到了的本泽马,带着无限迷茫,有点脱力地喃喃道?。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里此刻含着泪花,看起来虚弱极了,可怜极了,而他被砸破脑壳、直接脑震荡住医院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过。
本泽马蹲在他面前,双手挡着他的脸防止被机场中游荡着的狗仔们拍到,像是瞬间回到了那个眼见着?小男孩差点为棒棒糖哭泣的午后。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别哭,别哭……”
本泽马温柔地用指腹擦了擦他的眼角,带走一点湿漉漉的水汽,轻声说道:
“没事的,我?在这里。”
他的心里充满了对自己在里昂的机场纠纠结结、磨磨蹭蹭的悔恨。
也不知道加迪尔难受多久了,如?果?他早点来,可能根本就没这事了!
去他妈的报复计划,去他妈的!
为什么?要报复这么?漂亮的小男孩啊!
加迪尔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把他忘了就忘了,命运他们不是安排他们又见面了吗,就这么?从头开始相处嘛!
他会让加迪尔最最最喜欢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的鸭,加加小时候没有什么巨大的童年阴影,但是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再剧透了。
开头:我要报复加迪尔。
结尾:可是,小猫咪又能有什么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