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缎带,耳朵也被堵住了声音,所以他可以清晰地听到来自胸腔中一声又一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清晰地闻到近在咫尺的甜美的血液在薄薄的皮肤下流淌的诱人香味——
而一想到这血液的主人是花枝,原本对人血不屑一顾,甚至非常抵触于它的血腥味的黑死牟微微动了动舌尖,舔了舔上颚那只尖尖的鬼牙。喜欢之人的血液对于恶鬼来说,诱惑实在过大,饶是他意志坚定,都差点没有忍住。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才稍稍将注意力挪开。此时,矜持高傲的武士总算体会到做贼心虚是个什么滋味。
黑死牟正伸出手抹了抹额头上冒出的细汗,就感受到一股来自身侧下方的“灼热”的视线。
不用想,也不用看,他都知道,这隔着纱布还能让他感觉恶心得想吐的视线,绝对是他那个臭弟弟无疑了。
想到这里,继国严胜伸出手在花枝颈边摸了一缕金粉色长发,握在手心里,然后低着头冲着缘一,翘起了嘴角。
明明在一旁引路却好像被这俩都无视了的香奈惠:……
作为柱,她到底是不是应该对这明“目”张胆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蒙上眼睛的纱布感觉根本没用啊有木有!这一人一鬼分明就是趁着花枝枝看不见想要占便宜吧?就算其中有她的救命恩鬼她也要这样说——
“花枝啊。”香奈惠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到女孩乖乖地停下,然后转过头,眼睛上的纱布厚厚实实,一看就没有任何敷衍塞责。
在一人一鬼的无声的“威胁”视线中,香奈惠感慨万千,“你真是太难了。”
这样的修罗场,简直看得她头皮发麻有木有!
完全没有察觉的花枝:?
“谢谢……您?”她疑惑地歪歪头,没有听懂香奈惠的言外之意。
蝴蝶香奈惠其实还想说两句提醒这个不开窍的姑娘两句,但是就在此时,当主家的幼子出现在长廊的拐角处,她停下脚步。
“辉利哉大人,下午好。”香奈惠有些讶异地问道,“是当主有什么吩咐么?”
辉利哉向她问了声好,解释道:“今日天气晴朗,又有故友重逢,和室未免太过于肃穆,不妨随意一些,就在这雪后初晴的院落中,煨一杯暖茶,聊聊天便好。”
他的声音很清澈,虽然带着点孩童的音色,但无论是得体的措辞还是不疾不徐的语气,都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和鬼杀队历代血脉中继承而来的温柔与包容。
说着,他跑到缘一身侧,帮他将眼前的黑纱布解开,然后仰起头看向鬼冢花枝,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袖子。
鬼冢花枝偏过头,微微弯下腰,就感觉
眼前的纱布被轻轻地解开,对上一张带着稚嫩的脸,还有一双非常漂亮温和的眼睛。
他带着盈盈笑意,向花枝伸出手,“请让我为您带路,花枝小姐。”
这种感觉,和四百年前的当主一模一样……
鬼冢花枝弯了弯眼睛,点头,将手放到了他手心里。
一直等着花枝给自己解开眼前的黑纱布的一哥:……?
手又被松开了的缘一:……QAQ
这一刻,兄弟俩生平第一次如此有默契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比花枝稍矮一点的,握着花枝的手正谈笑风生的辉利哉的背影——
劲,劲敌!!!
等到自告奋勇地提出要先去见客人一面的辉利哉回来后,产屋敷耀哉就发现了这令人失笑的一幕。
辉利哉拉着一个穿着樱粉色和服的女孩的手正在说些什么,从两人的表情上不难看出,他们应该挺谈得来。一向成熟稳重的幼子难得露出这样的笑容,耀哉自然非常开心,对于这位腰间有三把日轮刀的少女,也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而真正让他哭笑不得的是,走在她左侧的额前有斑纹的男孩和她肩膀上抓着她的头发的玩偶大小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