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美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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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浔觉得头有些疼,阳光太刺眼,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身上悉悉索索的好像有人在翻弄他,还没想清楚,他就被人翻了个身,俯趴了过去,呛了一嘴的灰。
“咳……”大手撑在石砖上,被小石子硌的有些疼。他余光扫到自己的外衣,腾出一只手去拿,却见那外衣往旁边挪了一寸!
宿醉后迷糊的脑子立马清醒了,他转头向身侧看去,目光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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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姚蓁蓁!”
这厢问得快,姚蓁蓁答得也快,她抱着白袍子拢在身前蔽体,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报上名字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倒是这凌厉的眼神把她吓了一跳。也是,平日里这男人行事懒散,突然这么凶狠地一看她,倒叫她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来路不明的人。
肌如珠玉,掩在白袍之下,两截光溜细嫩的手臂压着外衣遮在胸前。姚蓁蓁坐在地上靠着假山,后背触及冰凉嶙峋的石头叫她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想要避开那块凸出来的石头。
“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她还什么都没穿呢。
昨夜那酒浇了她一身,起初觉得冰凉刺骨,随后像是被丢在炙热的火焰中焚烧。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谁知道她在疼痛中,亲眼看着自己寸寸长高,开出一朵小白花,随即翠叶抽长,袅袅化作人形。
她在逐渐减弱的疼痛中昏厥了过去,再睁眼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不着寸缕,边上还有一个闭目沉睡的男人。
男人的俊美她来不及欣赏,只想在他醒之前脱了他的外袍给自己蔽体……
顾浔向下瞟了瞟,视线毫不避讳地扫过外袍和她裸.露出的地方。夏天的衣衫太薄,少女白皙的肌肤莹莹闪着光泽,被阳光那么一照,更是要透过那衣袍显出肌肤的颜色了。
他打量完便撑着身子坐起来,两条长腿一支一盘,转过身子背对着她,又不知从哪儿捞出一件白色的里衫来,扔到背后去。
姚蓁蓁慌忙接了扔过来的那件衣服,稍微厚实一点的布料摸在手里让她觉得心里踏实点了,悄悄舒了口气。
两只袖子一拎,稍微抖了抖就把这衣服看出个大概来。套了袖子,腰间的细绳胡乱穿了又打了个扣。外袍套在外面,若不看这松松垮垮的衣领,七扭八绕的布褶,还真以为她穿对了。
但是对一个现代人来说,简单的蔽体就可以了。虽然领口有些大,但是别的地方该遮的都遮好了,袖子太长,她也不把手伸出来,就蒙着一层布料抓着领口,“好了。”
“小草?”顾浔听了声,转过身子来,上下把她打量了一番,“倒是你的造化了。”
“啥?”这男人嘀咕啥呢……他也不问问……自己打哪儿来?
“姚蓁蓁……看来是已经给自己起好名字了。”男人脸上显现出思索的样子,然后反应过来什么似得,合起的折扇往手心里一击,“我是顾浔。”
兄台你先告诉我你折扇是哪儿来的……
姚蓁蓁不傻,自己能由一株草变成人,这男人先前显然不知道她是谁,这会儿又叫她小草,还有突然出现的衣服和折扇……这些综合看来,看来这是一个有着仙魔精怪的世界?想着,她忍不住把衣领悄悄捏紧了,张口唤道:“仙人?”
“哈哈哈哈哈……仙人……噗……”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毫不留情地大笑出声,“有趣有趣,甚是有趣……姚蓁蓁,你从今日起便留下吧。”他大笑着走远了,留给姚蓁蓁一个背影。
姚蓁蓁:“……”WTF?
这么一闹,她大概是看出来了,这人要么是个不拘性子的人,要么就是脑子有病,姚蓁蓁觉得,他是两者都有。
眼前一拱门,穿过拱门是一个开阔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