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诚润愣了下,随即问道:“这种在家里举办的私人生日宴我去会不会不合适?”
“不会。”叶懿道:“坐到大帅那个位置,即便是私人生日宴也不可能真的就是家里这几个人,肯定会邀请很多人,政界商界都会来。”
沈诚润还有些迟疑,他知道叶懿这样私下问他,而不是大帅直接给他下邀请函,就代表着这件事情本身不是大帅的意思,而是叶懿想帮他扩展交际,在大帅生日宴上露脸,广交人脉。
“沈先生不必有顾虑,以您现在在乌虚市的名气,完全可以参加这个宴会,不会有人敢在大帅生日宴上不开眼,冒犯任何一位客人。更何况这也是您结交人脉的好机会,尤其是政界,随着您生意越做越大,肯定需要这方面的关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叶懿是真心实意为他考虑,若是他还拂了人家的好意,未免有些不识抬举,就道:“我是非常乐意去的,谢谢你,叶懿。”
“都是小事。”叶懿问:“可要带着你姐和你弟?”
叶懿知道沈诚润非常在意他这对姐弟,只要有机会总想带二人见见世面。
“可以的话,我很想带他们去。”
“没问题。”叶懿道:“到时候我来接你。”
“再见!”
“再见!”
汽车驶出沈家,叶懿从倒车镜中看见沈诚润并没有进屋,而是站在那里一直目送他们。
武威从后车镜瞥见这幕,笑道:“沈诚润之品性确实端方,若是换成其他人,早就不管不顾同先生要这张邀请函了。”
“他不是那样的人。”叶懿闭上双目,靠在后座椅上。
沈诚润第二日把参加宴会的消息告诉沈清雅和沈诚然,沈清雅有些紧张,沈诚然则是一脸不愿意,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想赚钱,特别是做生意赚到了实实在在的大洋,他现在对别的都没任何兴趣。
告诉完姐弟二人这个消息,沈诚润就派人去给马克下帖子,约在一家茶馆见面。
马克夫妇此时正在家里收拾行囊,不收拾不行,再不走他们手里最后这点钱都得赔进去。
马克夫人哭哭啼啼,她雄心壮志地来到华夏,本以为会赚得盆满钵满,结果最后却赔得差点连裤衩都不剩。
实际上他们确实曾经赚到过钱,还有过相当风光的一段日子,可是都赖史密斯和那个商会会长。这两个家伙联合在乌虚市涉及到纯碱的商人涨价,本来是想着可以大宰特宰华夏人一顿,可没想到宰人不成,倒把他们这些人全部都折进去了。
马克夫人咒骂道:“都是该死的史密斯和那个狗屁会长的错,要不是他们欺人太过,华夏人怎会反扑,自己搞什么纯碱,都知道华夏人可是最不喜欢动脑子的一个民族。”
马克同样愁眉不展,他也闹心啊,没心情安慰马克夫人。
就在这时候,二人听到三声不疾不徐地敲门声,二人对视一眼,不知道在他们夫妻二人落魄到这般境地的时候,还有谁会愿意上门拜访。
马克夫妻这个时候可不敢怠慢任何一位上门来拜访的客人,二人匆匆整理下衣服,马克夫人用帕子擦干眼泪,忙迎出来。
门口站着一位陌生的男子。
“请问您是?”马克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马克先生,是沈先生派我来的,这是沈先生的帖子,约您一个小时候后在茶馆见面。”
马克接下帖子,男子走了,留下马克和其夫人面面相觑。
“沈先生是谁,很了不起的大人物吗?”马克夫人在自己的交际圈中想了一圈,不记得哪位华人贵妇是沈夫人。
“我都叫你平时少和那些什么都不知道妇人顽,多多帮我,你就是不听。”马克夫人有一瞬间心虚,马克生意场的事情她从不问,每日就约各家贵妇们听听戏看看曲,做个美容,染个指甲什么的。听说最近还出了新式样,睫毛都可以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