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胶娃娃厂招聘女工的启事一经刊登,引起前所未有的广泛反响,不仅一个乌虚被震荡,外省同样引起激烈谈论。
甚至有文人拿起笔杆子写下一篇篇批评的文章。言辞温和之文人,只批评叶懿此举不妥,男女七岁不同席,如今吃饭干活都在一起,时间久了难免有些品行不端之人行暗娼之事。
更有言辞激烈之文人,竟是直接直指叶懿借办工厂之名义,实则行开窑子之举。
还道叶懿乃是道貌岸然之徒,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更有甚至从叶懿扒出其身后的姨夫大帅,然后抨击大帅,上升至政治批评。
更有甚至直接就说这乃是大帅的意思,大帅穷兵黩武,无钱养兵,看中暗门生意来钱快,就指使其外甥如此行事。本想用工厂的幌子扯个遮羞布,却不想人人都不是傻子,直接看穿他。
当然报纸上也有新时代青年为叶懿办的工厂发声,就形成支持新旧文化之文人的骂战,今个你骂赢了,明个他又骂赢了。
老百姓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上流社会人士的事情,就是天天跟着听一个乐呵。哪方骂赢就觉得哪方有道理,不过这些人其实大多心底还是支持那些古板守旧的文人,倒是没信叶懿要做什么暗娼生意,而是单纯觉得男女同厂工作不妥。
沈仁恭放下报纸,摇着头批判道:“之前我一直挺佩服叶家这个小伙子的,年纪不大,手腕了得,凭借自己就能赚下那么一大摊家业。在家里家外得到话语权,就连大帅都被他攥着钱袋子,事事都得给他面子。
可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跟着最近乌虚新起来的叫沈诚润的一个新贵瞎胡闹,搞什么女权,就这么瞎搞,迟早得出事。”
“沈诚润?”沈诚森竖着耳朵,“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个沈诚润?”
“同名同姓罢了。”沈小叔嗤笑,“怎么可能是那个废物?”
他那个侄子,不是他瞧不起,他现在还不一定在哪个角落发霉发臭呢!
沈仁恭不知道沈诚润来还过钱,那钱被他儿子半道昧下了,不然早就联想到侄子身上了。
不是就好,沈诚森不再关注。
一口包子一口粥吃得香,根本没听他爹发表的那些大见解。心里暗暗琢磨着一会儿怎么跟他妈多要几角钱,他想买人物小卡片。
还有好几个稀有人物他没有,昨天同学买了一盒盲盒,开出一个稀有人物小卡片,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这批盲盒都有。
沈小婶这时候才忙完,屁股还没坐到凳子上就听到丈夫发表的真知灼见立刻深深的赞同道:“女子本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抛头露面已是不该,怎能还和那么多男人共处一室,共同吃饭干活。
叶家那个少爷做生意那么厉害,怎么这点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随后又想到什么直摇头,跟她丈夫刚才评判叶懿时摇头的弧度都如出一辙,“哎,我想起来了,叶家那个少爷才十几岁吧,到底是少年人,做生意再怎么厉害,想法都单纯。”
这时候沈诚森却是吃完饭一把扔下手里的餐具,喊道:“娘,给我五角钱。”
沈小婶忙道:“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昨个不是才给了你两角。”
沈诚森脸不红心不慌,理直气壮道:“老师让我们买书,同学都买了,我嫌弃贵一直没回来说,可是现在不买不行,老师总讲那本书上的内容,我没书上课都听不懂。”
沈小婶饭还没吃上一口,又赶紧起来去给儿子拿钱,“你真是,怎么回来不早说,耽误学习可怎么办!”
桌上另外三个孩子慢吞吞吃着饭,谁也没啃声。
“孩他爸,过年大丫就十五也该定亲了,你生意上接触的人多,给琢磨个有钱的人家。”沈小婶道:“咱周围这些邻居我都研究遍了,都不行。家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