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多难预约,每次去屋子里都好多人,就连洋人都来排队,上次我去,预约已经排到一个月后,你说我去跟她说,她能不能帮我插个队。”
“还有我,我也想去,我家里姐妹也想去,你们说咱们一起跟她说,她会看在同学的面子上帮忙吗?”
“咱们这么多人,肯定不能吧。”
奚婷听着女孩子们的讨论声更气了,狠狠跺脚跑远了。
待她跑后,有一个女孩子道:“奚婷的思想更偏激了,你们说她明明是大帅府的姑娘,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就那么…那么见不得人好。”
“大帅府的姑娘又怎样,大帅可有十四房姨太太,各个都生过姑娘,便是大帅夫人自己也有两个亲生的女儿,她在大帅府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说不得还比不过你我呢,不然性子能养成这般。”
奚婷确实看不得别人比她过得好,特别同是女子。
她身为大帅的女儿明明应该千娇百宠地长大,可实际上她没有。
她们的爹—大帅,是个很花心的人。当年南征北伐的时候,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收一个妾室,到最后当上大帅时,已经足有十四房妾室。
就不要说儿子女儿了,哪个妾室没给大帅生过一儿半女。在这种情况下,大帅真心不缺孩子。便是儿子,他都感情一般般,别说闺女了,就更好不到哪去。
真当大帅让她们这些姑娘读书是为了她们好,不过是发现现在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更喜欢女学生,大帅想用她们联姻,这才送她来读书。
当然纵然大帅府的姑娘也不是人人都能出来读书的,还是她平日里装得乖巧,在夫人和少帅眼中是个柔弱和好控制的姑娘,不会因为读多了书就心野了,不肯被控制了,这才选了她。
奚婷不想反抗吗?她想的,可是她能怎么办,她生身的母亲就在大帅府中。纵然她恨大帅府,可是她不能不顾她的母亲,那是整个大帅府,甚至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全心全意对她好,为她谋划一切的人。
奚婷恨,她恨自己明明出身这么好,是大帅俯里出来的姑娘,凭什么日子过得还如一个普通富户里的姑娘。
奚婷无处发泄,也不敢表露出这些憋闷,偏偏还要在造成这一切的大帅和大帅夫人跟前装乖巧装柔顺,时间久了,她的心就在这两股相反的力量下被扭曲了,见不得有女子过得比她好,特别是原本过得很凄惨的女孩子,突然就过好了,那是她最恨的。
沈清雅不知道她已经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深深地记恨上,同沈诚润一起去校长办公室办理好相关手续就去了班级。
班级里的姑娘有大有小,小的她说不上话,就同与她年纪相差没那么多的在一起说话。
六年级一班中却有一个小姑娘上课都没精神听,心里翻来覆去地惦记着美甲的事情,上课频频走神,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就跑到奚婷桌旁。
“奚婷,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小姑娘对奚婷道:“你之前说沈清雅的弟弟扒着你表哥才有今日的地位,那你让她先帮我插队染个指甲,这种与她而言举手之劳的小事,想必你开口她一定会同意的吧?”
女孩见奚婷神色倨傲地看着她,不说话,咬咬唇,把自己头上前几日新买来,奚婷也很喜欢的头花摘下来,“这个送你。”
小姑娘满脸不舍,奚婷却是笑了,当即就接下别在头上,美美地照。
这种花俏又有点贵的东西她很少买,她姨娘虽然有月例,但是不多,她姨娘从来都舍不得乱花,打算攒起来给她做嫁妆。可她同样也舍不得要,姨娘没有儿子,就她这一个姑娘,日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