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宴席伙食很好,荤菜管饱,量足足的,有一道一指长拇指宽的粉蒸肉把众人吃得满嘴流油。沈诚润和沈诚然吃到最后都捧着肚皮出来的,如同十月怀胎的妇人。
就这,临走时徐屠还给装了两个菜,其中就有那道粉蒸肉,还有一道也是分量足足的肉菜——红烧肉。这两道可不是招待席面时客人吃剩下的,而是徐屠一早就吩咐后厨特意给留的。
沈诚润知道后也没客套,直接收下来。
兄弟二人溜溜哒哒往家走,远远地就看见一团黄不溜秋的东西飞速射过来。起初沈诚润没在意,直到那黄灰色的团子直直向他撞来,他才反应过来。
“福福?”沈诚润惊疑道。
小松鼠吱吱地叫,焦急地不行,它没如往常般窜上沈诚润的肩头,亲昵蹭他。反而立着身体不停又牙撕咬沈诚润的长衫下摆,还一个劲往沈家的方向拉他。
沈诚润脸色当时大变,“不好,姐可能出事了。”
兄弟二人来不及对视一眼,都飞奔起来,沈诚润甚至连手中的菜篮子都扔了,全力往家冲刺。福福这才窜上沈诚润的肩头,双爪死死扣住沈诚润肩头的衣衫,以免自己掉下去。
叶宅会客厅,几位金发碧眼的洋人和几位做纯碱生意有关的商人分两边对坐。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后,洋人仍旧寸步不让,一个蓄着满脸络腮胡的男人高高在上道:“叶先生,这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才同意这次谈话。25公斤工业纯碱七个大洋已是我最大的底线。”
洋人眼里的轻蔑尽管掩饰住,还是被其他人看得一清二楚。
在坐几位需要工业纯碱为原料的商人都要气死了,却也只能竭力压抑着怒火。
“马克先生,之前的纯碱25公斤仅要三块大洋。”江富兴到底还是忍不住道:“我国各项原料从未突然涨价,不管你们用什么原料制作纯碱,在原材料未涨价的情况下,你们的纯碱突然涨价是否有些不合理。”
马克不耐烦道:“我国公会可是要求我们美25公斤十个大洋的,我已经退步这么多,全是看在叶先生的面子上。就这我擅作主张降价这么多,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和公会交代呢,要知道在乌虚市做纯碱生意的可不止我们一家我国商人。
价钱就这个价了,你们愿意要就要,若是实在觉得亏,那就不要。”
目前国内没纯碱技术,不买还能怎么办。
马克起身,对着叶懿俯了俯身,“叶先生,希望您知道,我今天愿意坐在这里谈,完全是因为您的面子,您的大伯是乌虚市的掌权人,这点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如果您需要纯碱,这个价格尽管来谈,多少我都有。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一步。”
叶懿没起身相送,只是对着马克微微颔首,助理文智代送洋人出门。
待洋人离开,屋里的几位商人立刻激烈的讨论开来,“这些洋人太气人了,不就是看我们目前手里没有纯碱技术,就得寸进尺的涨价。这一次突然就涨了四块大洋,往后这生意让我们怎么做,洋人这买卖也做得太暴利。”
另一位商人叹气,“这有什么办法,谁让我需要纯碱,却又自己制作不出来,可不就让洋人扼住喉咙。”
几位商人又是一顿谴责,叶懿端茶微呡。
文智道:“几位可以回去先商量下,拿出个章程来再找我们家先生来谈不吃。一会儿我家先生还有事要忙,恕不能继续招待各位。”
那些商人纷纷告辞,文智将手中的资料拿出来,“先生,这是沈诚润的全部资料。”
这些资料不说把沈诚润几岁不尿裤子这种事情查得一清二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