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他家小福福连个全尸都留不下。三步并作两步去抓小家伙,偏偏小家伙就不愿意下去,沈诚润在左边抓它,它就跳去右边,等沈诚润跑到右边,它又窜到左边,玩得不亦乐乎。
司机和武威哪里见过他们家先生这么不庄重过,别看他们家先生只有十八岁,可却比别的成年人还老成,都看傻了,呆呆地张大嘴巴。
而叶懿已经麻木了,最后忍无可忍亲自把小松鼠抓下来还给沈诚润,沈诚润已经不敢去看叶懿的表情了。
“对不起,平时它很乖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沈诚润愧疚得不行。
叶懿却已经不想听他解释了,“若是没事,我就走了。”
“等一下。”沈诚润飞快从篮子里拿出剩下的三块肥皂不容拒绝地塞给叶懿,“这是我自己做的肥皂,不值什么钱,算是一点谢礼。”
沈诚润瞥见刚刚连一丝褶皱都没有的西装,头发同样板板正正的少年,此刻被福福抓得东一团西一簇,甚至西装有的地方还被勾丝了,头发更是乱糟糟的,小声补上句,“也是赔礼。我现在赔不起你的西装,以后都会一起赔的。”
叶懿此刻只想立刻离开这里,扔下句不用就匆匆钻进车里。
“快走。”叶懿催促着,仿佛后面有狼在追。
司机一脚油门下去,汽车窜飞,留下一串尾气喷了沈诚润和蹲在他肩膀上的福福一脸,一少年一松鼠满脸无辜。
沈诚润大大打了一个喷嚏,福福眨巴着黑黢黢的小豆眼,单纯地看着他,然后呲溜一下窜回篮子里,甚至最后还是伸出一只短短的小爪子把篮子上的粗布盖好。
沈诚润:“……”
“哥,刚才那个是上次救你的那位同学吧,这只老鼠这么闹,他会不会生气,人家可是咱们的救命恩人。”沈诚然一向就不大喜欢福福,家里人都吃不起饭,还养什么宠物,特别还是一只没什么用的松鼠,还不如猫呢,还能捉老鼠。
沈诚润身心俱疲,有心无力反驳道:“福福是松鼠不是老鼠。”
沈诚然噘了噘嘴巴,不服气地嘀嘀咕咕道:“松鼠又怎么样,就知道惹祸,那可是咱们家救命恩人,若是因此讨厌咱们怎么办?”
沈诚润打算能过几天买些东西再专门登门道谢,不过该教训的还得教训。
沈诚润把福福抓出来,不轻不重打两下它的屁股,“以后不可以那样了知道吗?若是人家怕鼠岂不要吓死了,再说就算别人不害怕,你这样也是很让人讨厌的行为,知道吗?”
沈诚润像教孩子一样教训了小松鼠一顿,不知道小松鼠听没听懂,反正最后蔫蔫的团在篮子里。
沈诚然不认为这只鼠能听懂,觉得他哥在浪费唾沫星子,就打断道:“哥,咱们去徐大哥那里吗?”
“去。”沈诚润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放过福福。
另一边叶懿沉着脸坐在车内,周身的寒气几乎要凝聚成实质的冰霜。武威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偷瞄眼自家先生,瞥见他乱糟糟的发型和凌乱的西装,暗暗憋笑。
别看他们家先生才十八岁,可是平日里性子一丝不苟,没有一丝孩子气,就连先生的父母都私下里讲先生太过稳重,稳重得过了头。而武威自己觉得,他们家先生不是稳重,而是暮气沉沉,身上不是没有少年人的鲜活气,而是彻底没有人的鲜活气。
不过这些不怪先生,都是儿时的那些事情留下的伤痕和记忆。
武威想到这里,没了笑意,反而泛起淡淡的心疼。
“先生,你已经三次偶遇那位沈诚润同学,可需要我查他的底细?”因为叶懿身份的特殊性,故意刻意的设计着往他跟前凑的人从不少。
但凡两次偶遇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