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迹象。皇上,当务之急是喝水催吐。”
泰平帝道:“言之有理……”
睿王喊道:“来人呐,快拿水,快拿水来!”
烦人取来隔壁桌子上的茶壶,倒在沈余之的茶杯里,哭着递给睿王,“太子殿下,水来了。”
睿王把杯子一摔,吼道:“这么点水能干什么,把茶壶给我!”
然而沈余之并不配合,刚刚讨厌递过来的那杯热茶是让他呕吐腹泻的中药,只要喝进去,呕吐就停不下来。
水灌不进去。
现场一片污秽。
这场面足以要了沈余之的命。
他只坚持不到盏茶的功夫,就把自己恶心得晕死过去了。
……
等他醒来时,已经回到睿王府的致远阁里了。
卧房里烛火昏黄,松香气味浓
烈。
睿王守在他身旁,眉毛眼角都耷拉着,因为嘴唇抿得紧,法令纹极深,整个人像是老了好几岁。
沈余之掀开被子,往下看了看,发现身上是一套崭新的江州细布做的中衣,再仔细闻闻,没有任何可疑的气味。
这就是好好洗过了。
沈余之安了心,叫道:“父王。”
“儿子你醒啦,谢天谢地,谢天谢地。”睿王喜笑颜开,大手在他头上一摸,“见汗了,退烧了,好,好!”
沈余之道:“儿子又感染风寒了吗?”
睿王点点头,“放心,不是重风寒,已经给你服药了。”
命还在,风寒就是小事。
沈余之又道:“事情怎么样了?”
睿王道:“你假装中毒之事皇上并没有怀疑,父王以你必须死在家里为由,顺顺利利地把你从宫里带了出来。另外,淑妃被抓,但庆王跑了。”他担忧地看着沈余之,“儿啊,京营将有三成将领要反,再加上一个拱卫司,你说皇上能赢吗。”
他不再叫父皇,而是叫皇上。
沈余之哂笑一声,道:“那老家伙不惜弄死儿子也要栽赃庆王叔,你觉得他能真让庆王叔逃了吗?”他指指茶杯,让讨厌倒杯热水来,继续说道,“父王放心吧,那老家伙不过是想借庆王找到沈余靖,以免留下祸端罢了。”
睿王苦笑,“皇家无父子,当真如此啊。”
沈余之接过茶杯,把温开水一饮而尽,问道:“刺杀儿子的那名宫女呢?”
睿王道:“自杀了,留白觉得她是谁的人?”
沈余之挪了挪身子,靠在讨厌拿过来的大迎枕上,“如果所料不差,应该是齐王叔的人。”
睿王有些尴尬,“他们这一个两个的都瞧不起人呐。怎么着,打量着弄死你,老子就没咒念了是吧?他娘的都给老子等着,等老子披挂齐整了,带兵杀他们家去,看哪个还敢轻视老子。”
“殿下,世子,庆王和庆王世子被拱卫司的副都司抓了。”蒋毅从外面快步进来。
“果然如此。”沈余之瞧了睿王一眼,吩咐蒋毅,“蒋护卫把人从庆王府撤出来,盯紧皇宫大内,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报告。”
蒋毅腰杆一挺,“是,属下告退。”他转身出去了。
睿王叹息一声,“看来都司早已在皇上的掌控之中,皇上还真是下了一盘大棋啊。”
沈余之道:“拱卫司是皇城最牢固的一道门户,那老家伙怎么可能放手交给庆王叔的人呢?”
睿王叹息一声,有些自卑地说道:“难怪皇上不喜欢我,我的确不如你庆王叔和齐王叔。”
沈余之拍了拍睿王温暖的大手,“父王,你有儿子就够了,不需要他喜欢。”
睿王含着泪点了点头。
……
大年三十,庆王、庆王世子,淑妃,京营的三位主官,以及一干谋士被拱卫司下了天牢。
大年初一早上,睿王世子毙了。
消息传到御书房,泰平帝沉默了许久,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