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会这样?”简云丰和简思越大步走了进来。
父子俩的脸上皆是一片铁青色。
简淡心虚地低下头,两只小手抓住薄被,往身上盖了盖,说道:“父亲,大哥,我刚醒,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简云丰道:“你穿上衣裳,到堂屋说话。”他脚下一转,又出去了。
简思越摇摇头,往外走了两步,又快速返回来,小声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但我知道一定是他们先对付的你。三妹,什么都不要对父亲承认,知道吗?”
简淡感激地笑了笑,“谢谢大哥。”
简云丰酸腐,在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一种心中只有公义的单纯善良。
他若知道简淡的设计致使两个姑娘同时受辱,一定会大发雷霆,将简淡赶出家门。
简淡一边穿衣裳一边理清思绪,又嘱咐了蓝釉白瓷两句,这才走出卧房。
“父亲,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喝了杯茶就回到了家里?”
简云丰怒道:“你还是说说那赵鸣成的手里为何会有你做的瓷挂件吧。”
简淡哂笑,瞧瞧,这就是她的亲爹,明明她也受了委屈,他却不肯多问一句。
她明知故问:“瓷挂件跟我昏倒有什么关系吗?”
简云丰:“你……”
简思越上前一步,说道:“父亲,三妹妹的瓷挂件许多人都有。我,二弟,还有家里的几位弟弟妹妹,另外,她说瓷器铺子要开张了,要在赵家的宴会上送一些出去。”
简云丰道:“所以,你在寿宴上把你的生肖送给了赵鸣成?那厮口口声声说那是你给他的信物,他要赴你的约,才会放下宴席去了那里,所以中了别人的计策。”
简淡摇摇头,“我可没约过他,而且属马的……”
简思越打断简淡的话,“父亲,您这是被大伯父和大伯母气糊涂了吧,这些年,三妹妹统共也没见过赵鸣成几次,她为什么突然约他?他有何德何能让三妹妹主动约他?就算只看脸,睿王世子也好他数倍吧。”
“再说了,谁能证明是三妹约了赵鸣成?四妹妹和二表妹又为什么同时出现在那个院子里,父亲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疑吗?”
简云丰
愣住了。
简思越见他有所触动,赶紧再接再厉,“父亲,儿子觉得,您对三妹妹缺少最起码的信任。三妹是您的亲生女儿,林家虽是商户,但家风清正,她怎么可能会犯那种糊涂,您说,是不是呢?”
“可……”简云丰的手在扶手摩挲两下,又闭上了嘴,靠在椅背上,用大拇指按压着两个太阳穴。
夏日的午后,闷热潮湿。
蝉像是知道简淡的委屈,拼命地叫嚷着。
大概过了盏茶的功夫,简云丰放下手,睁开眼,问简淡:“所以,你并没有给他那个小瓷马,对吗?”
简淡点点头,说道:“父亲,到现在为止,女儿只在一年前,林家大表哥成亲时见过这位赵家二表哥,而且,女儿在市井中听说过这位二表哥的荒唐事。”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小挂件是别人给赵鸣成的?”简云丰的声音大了起来。
简淡撇了撇嘴,“反正不是我给的。”
她明白简思越为什么拦住她的话了。在这件事上,她的存在感越低越好,不然一旦父亲知道她亲自设计了简静,就算情有可原,也会对她大失所望。
毕竟她是姑娘家,即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种方式也太过恶毒,不好宣之于口。
她已经得罪了崔氏,再跟父亲闹得不可开交,绝不是明智之举。
简云丰又思考片刻,猛地一拍小几,骂道:“欺人太甚,人面兽心,都什么东西!”
他只是迂腐,不是傻子。
简思越替他拨开眼前的迷雾,简云丰得以客观理智的重新思考,把前前后后的事情串联,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