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
在剩下的人中,只有简静可能会泄密。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她若泄了密,表面上的好姐妹就不用做了,大家省心省力。
沈余之道:“这有什么,无非再给老百姓再多一些福祉罢了。”
崔晔拱了拱手,“世子大气。”
沈余之道:“大气谈不上。本世子最是记仇,谁不让本世子痛快,本世子就绝不让他痛快。”
简静闻言哆嗦了一下。
……
聚德楼的烤鸭名不虚传。
三只烤鸭,六个人吃得干干净净。
沈余之到底还是有分寸的,没对简淡搞什么幺蛾子,大家规规矩矩地吃了饭,又平平常常地在门口道了别。
简家表兄妹乘车回家。
进院后,简淡三姐
妹各自回家。
崔家兄弟去了一趟梨香院,把古瓷阁发生的事讲与崔氏和简云丰。
提起静安郡主时,崔逸复述了庆王世子带给简雅的话,但简淡对庆王世子所说,他只字未提。
崔氏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简云丰也是又气又恼。
送走崔家兄弟,夫妻二人一起去了跨院。
简雅正趴在贵妃榻上痛哭,地上散落着厚厚一层碎纸屑。
白英小声禀报道:“太太,静安郡主来了信,姑娘看信后已经哭了多半个时辰了,不能再哭了,再哭身子会吃不消的。”
说又不说得,打也打不得。
简云丰倍感无奈,扔下一句“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一甩袖子,又出去了。
崔氏坐在简雅身边,好半天未置一词。
她现在明白了,不知不觉间,简雅把她的病当成了自保的武器,不但伤害关心她的亲人,更伤害她自己。
作为母亲,她固然可以严厉教导,但最后遭罪的,一定是她和简雅——简云丰不会在意,简思越简思敏只会怒其不争,而简淡大概会觉得痛快吧。
那真真是亲者痛仇者快。
她绝不能那样做。姑娘在家时自当娇养,将来出了门子,必须自己照顾自己时就能立起来了。
她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崔氏坚定了信心,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抚着简雅的后背,柔声道:“哭吧哭吧,哭痛快就好了。静安鲁莽,且无礼自私,不是什么好伙伴,她不搭理咱,咱还不想搭理她呢。”
……
简淡在回香草园的路上遇到了小马氏。
她抱着简惠,带着仆从,正要去花园。
“哟,这不是三姑娘么,听说你出门了,有没有带好吃的回来?你七妹妹不喜欢穿也不喜欢戴,就喜欢一口好吃的。”
简淡摊了摊手,笑道:“四婶婶,侄女现在是穿没有,戴没有,吃的也没有,就有被静安郡主气出来的一股邪气,七妹妹要不要?”
小马氏脸色微变,“你……”
“唉……”简淡叹息一声,打断小马氏的话,“四婶婶,我的心胸虽宽,却也架不住有人以大欺小,没完没了。可见,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有时候真的行不通呀。”
小马氏这才想起自己先前说过
的话,脸上一热,嘴里却不肯认输,“那又怎样?拿鸡蛋碰石头的都是傻子!”
简淡道:“正因为这样的傻子不多,所以格外可贵,大家都愿意掏心掏肺的结交,四婶婶说是不是啊?”
“太阳大,四婶婶慢走。”她错开小马氏,大步往前走。
进香草园之前,白瓷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姑娘,她还瞪着咱们呢。”
“随便她咯,太阳这么大,说不定就能把我瞪化了呢,人要有目标才行。”简淡说了句蓝釉和白瓷都没反应过来的冷笑话。
傍晚,烦人提着篮子来了,带着一块瓷泥和一块香喷喷的酱牛肉,以及荔枝若干。
“简三姑娘,静安挨了三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