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衿的话似乎把傅霆轩积压了多年的心酸和委屈都抖了出来,他眼眶泛红,委屈可怜地别过脸,“你别说了。”
为什么凤衿都看得明白,他们却看不明白,就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吗?明明他和他们符合遗传鉴定的亲子关系,然而血缘羁绊终究敌不过外界的流言。
他身上流着谁的血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哪怕这个世上所有人都不懂他,他还有小舅舅和凤衿懂他,只要他不是孤家寡人,他依然可以笑对全世界的流言蜚语。
“洛相,祝你生辰快乐,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不过我猜你可能看不上,既然我把它送给了你,你要扔了还是砸了随你的便。”傅霆轩把礼物交给了保镖,拉着凤衿的手欲要离开锦宫。
未料,洛相的声音在身后冷冷响起,“我让你离开了吗?”
傅霆轩转过身来,冷眸中血色翻涌,“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今时今日你以为你还拦得住我?”
洛相心头微惊,几年不见,他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身上有几分他当年的气魄,看来阿麟把他教养得很好。
阿麟说他呆在锦宫整天面对尔虞我诈,迟早会毁了他的心性,那时候锦宫内外流言四起,为了他的锦绣前程,他削了他的洛姓,把他赶到了锦宫后面的荒院。
孩子内心受挫毅然离家出走,这一走便是九年,这期间他从未涉足锦宫半步,要不是昨日威胁恐吓他,他大概也不会回来的。
如今他回来了,他自然不会再轻易让他离开了。
洛相走过去抱住傅霆轩,语气平静温和,“十九年了,为父还是第一次收到你的礼物,我心中自然是喜欢的。”
洛相的那句十九年,差点让傅霆轩泪崩,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相认的滋味其实他早就受够了。
“轩儿,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洛相拍了拍他的脸,满眼慈爱地看着他,“为父老了,以后夏国的未来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你若离开,我的位置没有人继承,那我这辈子岂不是要老死在办公楼里?”
傅霆轩满脸地不可思议,父亲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才是洛家未来的继承者,曾经以为他连靠边站的机会都没有。
“为什么选我?”从小到大没被父亲拥抱过的傅霆轩似乎接受不了这种不亚于地震级别的惊天转变。
洛相从秘书手里拿过档案袋,“轩儿,从始至终都是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傅霆轩接过档案袋,那上面加密的日期正是他离家出走的那个年份。
“爸爸……”傅霆轩心中的千言万语,到嘴边汇成了这声沉甸甸的呼唤。
他像个小丑似的恨了他好多年,万万没想到他的父亲只是跟他开了个玩笑。
洛相的档案密令颁出,算是昭告了所有人,从今天起,傅霆轩就是他们要辅佐的继承人。
当初那个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流言从这刻起似乎不攻自破了,洛相是不可能乱认别人的孩子来当继承人的。
众人看傅霆轩的眼神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要不出意外,他以后就是夏国身份尊贵的男人。
洛景澄感觉自己到手的继承者宝座飞了,满脸愤恨地冲到洛相跟前,“爸爸,你宁愿选一个野种做继承人也不选我,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洛相看着眼前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他扬手在洛景澄的右脸甩出一记重重的耳光,“他是你血浓于水的亲哥哥,从他踏进锦宫的大门,你嘴里的野种就喊到没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为父的尊严踩到脚底下,真以为我老了打不动你这个不孝子了?”
洛相冷冽的目光看向典狱司司长,身上散发着至高无上的绝命威仪,“锦宫禁枪,洛景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从今天起,冻结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哪家银行让他取出半毛钱,我就封了哪家银行,典狱司司长亲自押送他去典狱司,刑期三个月,少半天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