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远,你怎么折磨我都行,敢动我爸爸一根手指,我饶不了你!”凤衿抡起枕头砸了过去,她不想看到乔思远那张丑陋的嘴脸,于是气呼呼地蒙在了被子里。
乔思远缓缓地站起身,脸上似笑非笑地道:“你要是不提醒我,我未必能想得起国主叶氏,经过你的反复提醒,我忽然觉得上次的电流给得还不够,要不让他感受下毒药缠身的感觉?”
凤衿掀开被子,满脸怒容地瞪着他,“乔思远,扪心自问我以前待你不薄,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既然要和我谈交易,那就把自身的优势充分地利用起来,你嫁给我或者让我娶你,这都是很不错的选择,我得到了你的身心,你也救回了你的父亲,你我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乔思远捏着她的下颚,温柔的嗓音不亚于狼外婆在诱拐小红帽。
凤衿拍开他的手,眸光淡淡地看着他,“乔思远,我已经是小傅爷的妻子了,这辈子我只会做他的妻子,我和他之间没有能容纳你的地方,你不要再强行挤进来了。
我连死都不怕,你觉得我还怕你的威胁吗?
你胆敢伤害我的父亲,我就覆灭你的幽都,不要以为我现在受制于你就真的变成你手里的傀儡娃娃了,等你真正触怒了我的底线,你就会知道我有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善良可欺。”
女孩轻挥右手,趁乔思远不备之际将手中的三根银针封死了他的任督二脉,与此同时还封住了他的几处要穴,待乔思远反应过来,他浑身上下都已经动弹不得了。
自从上次在教堂和夜凌云对峙输了,凤衿便知道古武高手不能草率对待,刚回大凤山道馆的时候,她作死地拿师父做实验,哪知师父早就识破了她的小伎俩,用银针封死她的任督,再封住几处要穴,然后把她这根小废材丢到后山闭关修武。
乔思远企图冲破桎梏,凤衿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乔思远,我劝是还是乖一点,乱动的后果轻者丢掉半条命,重者全身筋脉寸断沦落成废材。”
这回轮到乔思远气得咬牙了,“我明明给你吃了压制武力的药物,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恢复正常的?”
凤衿紧捏着他的下颚,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你该不会以为薛毒药的破药能压制我一辈子吧,在我成为你的猎物之前,我好歹也是若澜大陆赫赫有名的神医弱水,如果我连最起码的自救能力都没有,那我还做什么神医?”
她像个大爷似的审视着乔思远的五官,“说起来我就是被你这张丑陋的嘴脸欺骗,才一步错步步错的。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你完全可以用乔思远的身份喜欢我,我本来就是身世显赫的公主殿下,你觉得我会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身份地位吗?
可你仗着幽都城主的身份,机关算尽地把我掳来幽都,掳我回来了又不好好珍惜,虐待我的身心还大言不惭地说你爱我,你这根本不是爱,只是该死的占有欲。
幽都践踏了我的家园,伤害了我的亲人,我和幽都势不两立,从你做回幽都城主的那刻起,你就永远地失去我了。”
“衿儿,除了对你掩瞒身份,我对你的爱意都是真的,可无论我怎么做,你的眼里只有他没有我,只要把你掳回幽都,你就永远都属于我了,我为什么不那么做呢?
可你却背着我偷偷和他结婚领证,居然还有了他的孩子,我本无心伤你,但嫉妒蒙蔽我的双眼,凭什么他能拥有你而我不能,我不认为我哪点比他差,他有的我也要有,尤其是你,我好不容易才喜欢上的女孩,我绝对不会拱手相让!”
即使变成废物,他也要冲破桎梏,如果他就这么低头认命,那么他此生就会和他的光失之交臂。
在黑暗中踽踽独行里多年,曾以为黑暗深渊会与他终身作伴。
直到她带着万丈光芒闯进了他的世界。
没有人能懂,习惯黑暗的人有多渴望那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