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缝线。
“教授的第一个问题是,”多比欧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杀死这个人的是谁?”
一具被移动过、死亡时间超过三天以上却一直被冷冻的尸体,没有身份信息,没有第一发现现场的地址和照片。
这简直就是没有回答的推理,线索和思绪太凌乱。福尔摩斯也需要事实信息才能顺利推理。不过在探索中,他很快发现了诸多细节。比如两人手上都有枪茧。
福尔摩斯并没有听到他的提问似的,伸手拉起那具尸体的手腕,在手臂内侧找到一串针孔。
毒/品、恰当的死亡时间,被长时间运输并冷冻的尸体,这指向埃斯波西托家族四天前发生的暗杀事件,也就是英灵作案。而开膛破肚的死法、四天前夜里的大雾——
有时推理依靠的也并不只是观察细节的能力,还有结合当前局势做出合理的推论。
“开膛手杰克。”福尔摩斯道,他敲了敲手中的烟斗。
“——好快!”多比欧瞪大眼睛,表现出一个少年应有的敬佩和惊诧,“您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常识,我的朋友[1]。”福尔摩斯道,“不要浪费时间,下一关。”
与其说是侦探的助手,福尔摩斯显然将多比欧当成了类似游戏中任务NPC一样的存在,直接地询问莫里亚蒂下一步准备让他做什么。
这个纳骨堂中已经没有其他的线索,就好像莫里亚蒂让多比欧带他过来,就只是为了使用纳骨堂阴森而恰当的氛围一样。
莫里亚蒂真的会做这么无用的事吗?
福尔摩斯脑海中浮上一个更大胆些的猜想。
“啊,让我联系一下教授,”多比欧缩了缩脖子,“他还没有和我说呢,是福尔摩斯先生解题太快啦。”
他听起来并不太尊重莫里亚蒂的英灵,甚至从背包里取出移动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仅听不同按键被按下去的时候,提示音的高低区别,福尔摩斯就已经推断出了那串数字,但他暂时没有使用这个情报的必要。
多比欧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事实上,福尔摩斯一点也不怀疑莫里亚蒂正在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或许拍摄用的隐形摄像机就藏在纳骨堂某处。
但是多比欧并没有率先用那种憧憬且崇敬的语气喊出「教授」二字,反倒是更为急切要与另外什么人说话一样——
“先生。”多比欧说。
紧接着他把听筒贴到耳边,像是仔细在听那边的人说话。
“教授说,这次的游戏准备太过仓促,他很抱歉。下一关就请到车站去。”
福尔摩斯对此没有异议。准备仓促——就是说这次只能算是热身运动,下一关却可能就是决胜的一局。莫里亚蒂很少做这样的事,对犯罪卿来说,拖延游戏的过程、就能享受到更久的愉快感,很少像这样想要速战速决。
不过这是圣杯战争。福尔摩斯不想正面战斗的话就只能接受莫里亚蒂的游戏,无论后者在盘算些什么阴谋。
车站,这让福尔摩斯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莫里亚蒂从来不怕把普通人牵扯进来,生前是在他与福尔摩斯的角力中,死后或许就要体现在一整车的旅客上。
“不允许疏散普通人、不允许说出你的真实目的,”多比欧提醒道,“不然的话——”
他伸手比了个手枪的动作,说实话一点也不像样,但是没有人敢再胡乱动弹。
“我知道规则了,”福尔摩斯平静地回答,“但是在去往第二关之前,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请尽管提问!”多比欧笑道,“只要不是教授不允许我说的,全部都可以告诉你。我可是很喜欢侦探的。”
“这个问题不需要经过莫里亚蒂的许可。”福尔摩斯道。
“是什么?”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