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上写了什么。
他还以为是哪个试图用独特方式向他搭讪的女人呢——直到他低头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
不只是名字而已,他看得出这份笔迹与当时见过的索里特的手稿一模一样。
一时间荷尔·荷斯想到了许多可能性,包括有人在试图利用索里特威胁他——但荷尔·荷斯只不过是一个雇佣兵而已,水平上游但并不无敌、佣金高昂也不是负担不起,完全没有被人威胁的价值。
况且能有谁知道他和索里特算是半个朋友呢?荷尔·荷斯只好承认「这是索里特本人的来信」的可能性比其他任何猜测都大得多。
“你说他怎么找到我的?”难得提前从漂亮妹子那里脱身出来,荷尔·荷斯问从酒吧旁边的路灯上飞下来、落在他帽子上的佩特夏。
这几年他都跟佩特夏待在一起,做任务的时候格外舒心,不用和搭档划分酬劳这件事也正和他意。只除了佩特夏偶尔会想吃掉别人的宠物狗这件事——这让让荷尔·荷斯不得不时常看着它。
佩特夏叫了一声,荷尔·荷斯莫名从那声音里听出一点鄙夷的意味。
“喂,等你见到他别比谁怂得都快……”
头上顶着只游隼的牛仔展开信纸。
「荷尔,很久不见,过得还好吗?」
也只有索里特·纳索会在联系一个自由佣兵的时候,用这样清爽的笔迹和平淡的语调了。简直就像大学生在给笔友写信。
荷尔·荷斯一目十行地扫过那些字迹,从平淡得几乎找不出重点的信里提取出关键信息。
「最近听说你在意大利,所以写信过来了。」
「遇到一点只有你能帮忙的麻烦,但是会有点危险。」
「可以见一面细谈吗?」
附带的地址是离荷尔·荷斯临时安全屋不远的一家餐厅。
索里特……对他的现状好像了解到不自然的地步,已经远远超出了荷尔·荷斯会让其他任何人随便了解到的地步。不过荷尔·荷斯也没把他当做普通人看待,能在魔馆那种地方活得不错,怎么想都不会真的毫无底牌。
这又是在意大利,荷尔·荷斯不免想到黑/手/党相关的事务,怀疑索里特现在是不是在为哪个家族做事。
至于危险……荷尔·荷斯完全忽略了那个小警告。
···
他们约在——或者说索里特单方面约他在第二天正午的时候见面。荷尔·荷斯没有不去赴约的理由,他甚至顺手带上了佩特夏。
而他到的时候,那个三年里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的粉发男人正背对着他坐在角落里的位子上。佩特夏率先叫了一声,扑打着翅膀朝那个方向扑过去、落在粉发男人肩膀上。
荷尔·荷斯在他对面的空位里落座,并看到许久没见的熟人化了妆。他以前没见过索里特做这种打扮——那种张扬颜色的妆容显得他看起来不那么无害了,冷漠的表情里也容易透出一点危险来。
“荷尔。”迪亚波罗顺手摸了一把佩特夏的羽毛,友好地微笑道。
雇佣兵不客气地端过显然是为他点的咖啡,同时注意到迪亚波罗的坐姿有些别扭——倒不是说太奇怪,而是他分明有一整个沙发构造的卡座,却非要委屈自己挤在卡座的角落里。
“你遇上什么麻烦了?”
他们之间倒不需要像那时迪亚波罗与波鲁那雷夫一样叙完旧再谈正事,荷尔·荷斯完全能理解任何人大概都有不想说出来的事,也懒得听一耳朵谎话。
干脆就把这个当做友情接单,大不了给索里特打个折,荷尔·荷斯想。
“你见过这个吗?”迪亚波罗也更满意这种交流模式,他干脆地在雇佣兵面前摘下手套。
三道红色的痕迹。像纹身,但比起单纯的图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