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老人,一个阿拉伯裔的男人,戴着奇怪帽子的高大青年,头上裹着绷带的高中生。
这几个看起来并不应该互相认识的人正十分严肃地聚在一间和室内,盯着桌面上散落的一叠照片。
乔瑟夫·乔斯达的神色像是在凝视着什么世界级难题一样严肃,阿布德尔也是一样。花京院典明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但是承太郎很快就压了压帽子,把视线从那些照片上转开,微微下垂的嘴角很好地表明了他内心并不太愉快的情绪。
“这是什么?”他用惯常低沉的声音问——质问。
就算他是个从穿着上看就是不良——实际上也确实是不良——的195高中生,这也不代表他可以接受他的外·公从口袋里掏出一叠两个男人的半裸/照片。
承太郎只轻飘飘地扫了那些图片一眼就转开了视线——倒不是说他对男人之间的恋情有什么看法,只是首先陌生人的半裸/照显然不在「应该拿出来与家人分享」的范畴内。
更重要的是画面里的两个人看起来并不乐意被拍摄。尤其是那个粉头发的青年,在有他身影的那寥寥两三章里,不是把脸埋在金发男人的颈窝里,就是背对着镜头在和金发男人接吻。
承太郎对自己外公的下限有了全新的认知,并且在这一刻有了用白金之星把他请出空条宅的冲动。
“DIO,从百年前开始就——”
“不,我是说,这·是·什·么?”承太郎的拳头硬了。
“呃,我觉得承太郎想说的是——”花京院也一时有些失语,“呃,乔斯达先生,你怎么会有这种…这些照片?”
他悄悄把那个「种」字咽回去,不过房间里的其他人显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兵荒马乱中,乔瑟夫·乔斯达终于解释清楚了DIO是什么人,他的念写又是如何起作用的。为了演示,他甚至现场砸了一台三万元的相机。
相机在紫色藤蔓的缠绕下吐出一张照片。乔瑟夫在看到那并不又是那个看不太清楚布置的昏暗卧室时松了口气。
他们试图窥视的吸血鬼正在笔记本上写些什么,那个粉发男人坐在扶手椅一边
的扶手上,好像在低头看DIO写的内容。从这个角度,他们只能看到偏长的粉色发丝垂在DIO肩膀处,堪堪盖住属于乔斯达家的星形胎记。
“我见过他。”花京院道,看到那些粉色之后,被肉芽控制时并不清晰的记忆翻涌上来。
他想到昏暗的房间、还有攀在DIO肩膀上的男人。
“DIO给我植入肉芽的时候他也在场,他叫——”花京院试图回忆对方的名字,但在肉芽被植入之后,所有的记忆都零散且不连贯,他隐约记得阳光和草地、还有一幅速写——
“DIO叫他Diavolo。”花京院无法回忆起他的名字,于是只好给出了他知道的有限信息,“所以我猜他是意大利人,大概是「恶魔牌」替身的拥有者。”
“他和DIO是什么关系?”乔瑟夫问道。
花京院思考了一下,他实际上没有足够的信息来定义那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当然,没人会惊讶于DIO有许多床伴,但粉发男人和他的相处似乎又不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
那两个人之间有种难以定义的复杂力场,就像是DIO本人的魅力那样无法解释却切实存在。
“我不知道,大概是情人吧。”他只好回答。
···
他们刚刚又体验了一次被窥视的感觉。DIO对此毫不在意,迪亚波罗却失去了继续坐在他椅子扶手上的兴致。
他把自己丢进对面的椅子里,看着DIO指尖触了触桌上的相机,并将一张照片翻过来递给他。
迪亚波罗在书中读到过这种装修,好像是日本的传统房屋。但坐在那个房间内的人怎么也不能称为传统。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