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那边,格芬会为整件事负责。”
乔茜是在纽约长老会医院的ICU病房外见到克莱尔.安德伍德的。
这位一头金色短发、面容坚毅的中年女人一开口,就带来了一个原本应当令人感到愉悦的好消息。
但问题是,乔茜现在根本无法给予正面情绪的反馈,因为此刻躺在这间病房里的人,名字叫做“弗兰克.霍顿”。
很奇怪不是吗?
早就得到小道消息的弗兰克,竟然会在911事件当日,出现在世贸中心附近,因为受到建筑坍塌的影响,从而发生了一场惨烈的车祸!
“对于弗兰克的事,我很遗憾。”克莱尔面露些微伤感,恰到好处。
她已经从主治医生那里了解到,弗兰克.霍顿大概率是无法清醒了,这对于她的丈夫、多数党的党鞭安德伍德先生而已,无疑是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
别的暂且不提。
天幕资本,这个历来为其服务的敛财工具,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呢?
还有弗兰克手里拥有的众多资产,除去不动产之外,各种公司的股份、私人投资、海外账户,难道都要交给面前这个本职是娱乐明星的年轻女孩吗?
想到了这里,克莱尔看向乔茜的目光不由地带上了一些审视,似乎是在衡量后者是否有足够的资格代替其父的位置。
乔茜恍若未觉,像是依然沉浸在悲伤之中。
克莱尔告辞离去。
十五分钟后,弗兰克的私人律师约翰.特里斯特过来了。
他的脸色显得凝重,但没有任何慌乱,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说:“这是弗兰克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所立的遗嘱,已经进行过公证,需要我现在宣读吗?”
说着,约翰.特里斯特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了乔茜。
乔茜摇头。
透过病房的玻璃,她看到了那个前几天还给她打电话、提醒她离开曼哈顿的男人,此刻身上多处绑着绷带,正安静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
这个场景让她感到莫名的失落。
眼眶微微发热,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液体不知不觉从里面滑落,一种绝无仅有的迷茫无助从她心底升起,让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回过头,这种脆弱的感觉被乔茜压制。
盔甲重新回到了身体,掌控全局。
她眼带泪光,神情却平静冷淡,问道:“约翰叔叔,我爸爸为什么来纽约?”
“我不知道。”约翰.特里斯特回答,“他临时订的机票,没有指挥过任何人,也没有回过家,出事时甚至是在一辆出租车里的——天知道他已经多少年没有叫过出租车了。”
乔茜点点头,又问:“如果我希望帮爸爸转院的话,最快什么时候能安排好?”
“你准备转院去哪里?”约翰.特里斯特皱眉,他并不认为弗兰克现在的情况适合移动。
“普林斯顿。”乔茜回答说,“他们几乎给他判了死刑,但我知道有位医生擅长处理疑难杂症。”
约翰.特里斯特没有再问,果断道:“我现在去跟医院方面交涉,然后安排直升机去普林斯顿。”
顿了顿,他还是在临走前补充了一句:“我知道眼下是你在好莱坞上位的关键时期,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分出一些精力给天幕资本,这不仅仅是为了弗兰克的心血,而是天幕资本有弗兰克为你准备的后手,你最好回家找找书房里的那本黑色记事本。”
记事本?
乔茜把这件事记在心里。
又过了一会儿,约翰.特里斯特亲自跟进弗兰克转院的事,而乔茜在给那位女院长打了个电话之后,就驱车回到了上东区的霍顿家中。
这并不是由于她跟弗兰克之间的感情淡漠,而是她更清楚,自己现在有太多紧迫的事情需要处理。
就连在回家的路上,她都抓紧时间跟巴里.迪勒和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