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失利,恐怕我的电影公司将会宣告破产。”
爱德华抿了抿唇角,似乎是没有想到《搏击俱乐部》这部电影失败的后果会那么严重,连眼睛里的神采都肉眼可见地暗淡了几分。
“Uh,或许——我是说或许,结果应该不会很糟。”他皱起了眉,用手势加强自己的说服力,“你的名字一向卖得很好。”
“然后金字招牌自此倒塌。”乔茜看似沮丧,又开始扶额。
爱德华很难不着急,连忙说:“不,不可能。虽然《搏击俱乐部》对于一部分人来说,可能会过于残忍,但从另一种角度去看,它非常的独特并具有深度,能够引发一些人的思考和共鸣,这对于一部电影而言至关重要。”
他的语速快而跳跃,语气却很温和。
一个个或简单或生僻的词汇从他那张喋喋不休但还不至于使人厌烦的嘴巴里蹦跶出来,让乔茜无奈地发现想要说服意志坚定又或者说是固执己见的人有多么的困难——而更加困难的地方在于,他也在尝试着反过来说服她,并且成效显著。
乔茜那颗冷酷的追名逐利之心不免动摇了几分,她抬手将散落在前额的刘海慢慢往后捋去,同时抬起一双清凌凌的蓝眸,目光之中隐隐透露出无奈的纵容。
她有些迟疑地动了动嘴唇。
爱德华马上制止道:“不,你暂时不要说话,对,就是这样。”
其实他十分担心,她一开口就会动摇他好不容易坚定下来的决心,因为她从来就具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而且他本来就很难拒绝她。
乔茜只好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这即是意味着——”爱德华说,“我们将会改变那些观众。他们可能会模仿影片中自己所喜欢的形象,也可能认同其中形象的观点和行为,甚至影响到他们的态度、认知甚至价值观的形成。”
“甚至许多年之后我们都不复存在了,新一代的观众来看这部电影,仍然能够轻易感受到从我们这些残破不堪的躯壳中渗透出去的微小涟漪。”
“电影延伸了我们生命的广度与深度。”
终于,爱德华结束他的演说,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乔茜,一瞬不眨。
乔茜却没有立即回答。
两人默默地对视了约莫半分钟,爱德华主动开口:“好了,你认为如何?”
乔茜的神情已然收敛,只说:“我认为你可真是胆大妄为,最佳辩手先生,你要知道我可不是慈善家,我感受不到你所说的那些微小涟漪,脑子里想的只有赚钱。”
“那可不一定。毕竟做慈善还能抵税来着。”爱德华发出一声轻笑,低眸看向自己的手心,像是手里的茶盏中开出了花。
这时外边传来轻扣门扉的响动,在确认包厢内的客人们不会受到打扰后,穿着漂亮振袖的侍应生鱼贯而入,将料理依序摆放在矮桌上,全程动作轻柔和缓、有条不紊。
做完之后,整齐划一地鞠躬,包厢的拉门又被轻手轻脚地合上。
爱德华这才出声,问:“所以呢?”
“所以,好吧,你赢了!颁奖季的大部分活动你想去就去,不去就算了。”乔茜最终选择了妥协,“前提是,重要的行程比如威尼斯电影节和金球奖之类的不能缺席,以及谨言慎行。”
“我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待自己。”爱德华莞尔,“顺便一提,下一次有好剧本,你或者阿诺恩还会叫上我吗?”
乔茜又好气又好笑,实在没忍住抄起手边一支装饰用的樱花砸了过去,正中爱德华那张笑容灿烂的脸。
“想都别想!”她回答说。
结束午餐之后,爱德华必须赶飞机回纽约拍摄他执导的首部作品《保持信仰》,他和他的大学同学斯图尔特.布伦伯格撰写了剧本,然而由于他本人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