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窗户挡住了一半视线,樘华也无法将脑袋伸出去,只觉得这个声音格外熟悉。
“我,叶秩。”下一刻,叶秩高大的身影如猫一样从侧面走出来,站到窗前,低声问:“怎么?”
“没,没怎么,舅舅你怎么在这里?”
“半夜听到你闩门的动静,我出来看看。”叶秩道:“你昨晚是不是也闩门了?而且出了一次门?”
“啊?”樘华傻眼了,没想到他舅舅的听力那么厉害,他只是在屋内亲手亲脚地关起门来,还是被舅舅听到了,“没,没有,舅舅,可能是你听错了罢?”
“嗯。”叶秩抱着手臂,没多纠缠,“今日呢,还是睡不着?”
“也没,我就是不大习惯不闩窗和锁门。”樘华心砰砰急速跳动着,“舅舅,你快去睡罢。没什么事,我锁好门窗也去睡了。”
“嗯,睡罢。”叶秩也知道信了还是没信,他点点头,下一刻,整个人如同只鹞子般迅猛地轻快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樘华被吓得够呛,他不知道舅舅是否会回来守着,不敢过去阮时解那边。
想了想,他像上次那样,点起蜡烛铺纸写了张纸条,然后打开门往阮时解那边扔。
阮时解知道他今晚会过来也没睡,然而等来等去都没等到他人影子,只等到一张轻轻扔过来的纸条。
樘华在纸条上写明缘由,有些愧疚地写到:哥,你是不是还没睡?正在等我。
-嗯。在工作,顺便等你。
阮时解提笔接着用钢笔在后面写了几个字:这两天你就别过来了,每晚给我扔张纸条,让我知道能否开门就行。
-哦,那阮哥,我明天不过来了,过几天我带人单独走的时候我看看能不能借去上厕所的功夫过来看看。
光从这张纸条上阮时解都可以想象出樘华的沮丧,他嘴角勾了勾在后面轻轻写了一个字:好。
-阮哥,你赶紧睡吧,时间已经那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你别加班了?
-嗯,不加了我给你扔到这灌药是治疗擦伤的药,自己消好毒给自己上伤药药,别不当回事,天气那么热要是发炎了就麻烦了。
跟这张纸条一起轻轻扔过来的还有两罐药。
樘华笑了一下:知道了。
他先将纸条扔过去,然后拧开药瓶,快速给自己上了个药。
阮时解的纸条很快扔了回来:别糊弄我,过几天我亲自检查。
-知道了,哥,晚安=3=
-晚安。
两人互道了晚安,樘华带着一脸笑意回床上继续睡。
第二天一早,叶秩亲自来敲门。
樘华一看到他舅舅,心就在扑通扑通加速。
他僵硬道:“舅舅,你怎么起那么早,不多睡会么?”
“不睡了,练武讲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先起来练一会儿。”叶秩抱着剑,“可要帮你打水过来洗漱?”
“不,不必,我自己来!舅舅你坐。”樘华连忙让开位置,自己扒拉了衣服出来穿,他怕叶秩起疑,不敢问昨晚的事。
叶秩也没有纠结昨晚的意思,看他穿好衣服之后点头道:“早饭已经做好了,赶紧出来吃早饭罢。”
在饭桌上,靖宁王问道:“昨晚怎么了?半夜好像听你叫了一声。”
樘华在才知道他们老江湖的厉害,僵着脸道:“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窗户没锁上有些不踏实,跑过去锁窗户时往窗外看了看,没想到看到了舅舅,猝不及防之下被吓到了。”
靖宁王了然,“你舅舅也是担忧你安全。”
“我知道。”樘华夹了一筷子咸菜,忍不住问道:“父王,我起夜的动静特别明显么?怎么你们都知晓?”
樘华觉得自己轻手轻,应当不会打搅到任何人才是,何况两边呼噜声那么响,房间里的人完全不像醒来了的样子。
“也不算特别明显,但也是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