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元宵节,樘华跟阮时解早约好了去看灯会, 相比起樘华这边的灯会, 阮时解这边的灯会要恢弘壮观得多, 何况他们去年来过一回, 今年再回去那个公园也算是故地重游。
樘华心里挺期待那个灯会, 他还特地做了身新衣裳,做了新鞋子, 连发带也用新的,就打算等会儿穿这身衣裳与阮时解一道去公园。
樘华很少打扮,尤其很少打扮成这么郑重的模样。
阮时解一下便看出他穿了新衣上新鞋子,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
樘华将手臂举起来,有些得意地问道:“这衣裳好看么?”
这衣裳是黄尺寒的手艺,樘华上回给太后他们进献衣裳便请黄尺寒做, 连太后都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 他做出来的衣裳自然好看。
樘华今日穿了身暗红的衣裳,腰线缝得有点高,越发显得他身高腿长,从视觉效果来看, 并不比阮时解矮多少。
他经过一年的疯长,现在已经长到一七八了, 差一点一八零。
樘华自己觉得想再长高两厘米恐怕有点悬, 他母亲便不高, 小时候又有些亏了身子, 能长到这地步, 他已经很满意了,要再长高怕不容易。
阮时解视线落在他身上半晌,最终点头,“好看。”
樘华平时就没少见外面人穿汉服,他穿这身也不算出格,见阮时解没有反对的意思,他拉住阮时解的胳膊,“阮哥,走走走,我们早点出门,省得像去年一样去得太晚,连人都没几个了。”
阮时解顺着他的手腕往上,捏捏他的袖子,看着他,“好看是好看,不过衣服太薄了,你上去换一身,我们再出去。”
“不用了吧,今年天气那么暖,我看天气预报都有十三度了。”
“那是白天的温度,晚上气温肯定要再低一点。”阮时解不容分说地捏着他后颈,拎他上去上面换衣服。
樘华只好说道:“那我再回去加件鹤氅吧。”
“快去,挑件厚些的。”
“阮哥,你也上去换身衣服吧,这身衣服太居家了。”
他的眼睛望过来,清凌凌的一双眼睛里面似乎盛满了期待,“换身好看的!”
阮时解喉头动了动,“好。”
樘华弯起眼睛推门而出,回到自己房间加了一件鹤氅。
敬宜与瑞栀准备得齐全,这身鹤氅洗过熨过,拿出来时暖融融,散发出一股轻微的香味,披在身上与这套衣裳正好成一身。
樘华忽然有些期待,想看阮时解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他跑回来的时候,阮时解正好换了衣裳出来。
阮时解个高腿长,今天穿了羊毛衫西装裤,外面穿着一件及膝的长外套,看上去俊美逼人。
两人衣服风格不一,看上去却意外地和谐。
樘华几乎忍不住立刻星星眼,“阮哥,你穿这身衣裳真好看。”
“你这身衣服也很好看。走吧,我们准备出门。”
阮时解伸出手来,樘华跑过去拉着他的手,两人去地下车库开车。
住在旁边的保镖们听见他们的动静,忙开着车跟上来。
看元宵花灯,得去公园里才最为热闹。
今年才正月十五,新年的余韵还在,街上挂着许多红灯笼,孩子们也多穿着红色的新衣,到处都喜气洋洋。
阮时解开车,樘华坐在副驾驶座上,从兜里摸出手机来:贺兄,我们已经出发了,你们呢?
贺席岭:我们也正准备出发,等会在公园里见。
樘华转过头,“阮哥,贺兄说他们已经准备出发了,等会儿见。”
“行。”
今天出来玩的人太多,尤其家长带了孩子出来,停车场里停得满满当当,阮时解不得不再稍远的地方停车,然后在保镖们的暗中护送下,与樘华一起挤人群。
今年是虎年,公园外面做了萌化的大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