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解笑他,“这是什么意思,想还是不想?”
樘华犹豫了一下,最终忍痛道:“先生,还是我们两人去吃罢。”
贺兄一直与他家先生不大对付,若是一起用宵夜,难保不起什么龃龉。
阮时解见他这副表情,向来冷淡的眉眼染上一抹笑意,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他找了串钥匙,对樘华点头道:“走。”
樘华忙跟上。
“想去哪里吃宵夜?”
樘华绞尽脑汁,“不然便去南城地烤?”
他先前刷手机时看见过这家的消息,都说这是本市最地道的烧烤。
阮时解搭着他的肩膀,“好。”
阮时解家在郊区,从市郊开车到城市另一端的南城地烤,用了接近半小时,好在樘华此时能在此处一直停留到十二点,时间足够充裕。
眼看到了目的地,阮时解将车停好,与樘华一道往烧烤店走去。
樘华忽然想起来,“先生,我们是否得小心莫被人拍到呐?”
“没事,上次那个记者被告了,赔了好几个月工资,应该不会有狗仔随便拍我们。保镖在后面跟着,等会我们低调点,找里面的位置坐,不会有问题。”
樘华点头,还是忍不住警惕地左右望了几眼。
阮时解搭着他的肩膀,将他脑袋掰回来,含笑道:“别东张西望,要不然更显得形迹可疑,别人也会下意识地多望过来几眼。”
樘华肩背一瞬间紧绷,而后很快反应过来,放松自个,“我晓得。”
阮时解听他这口语化的表达,不禁莞尔。
他们刚靠近“南城地烤”这烧烤店,一阵夹着油烟调料的烧烤味扑面而来。
樘华也跟着出来吃过几回宵夜,河边的烧烤档,大酒店的海鲜粥,滋味亦不错,却全无这家名烧烤店滚滚的烟火气。
樘华觉得新奇,一双眼睛四望,平时就显得圆溜溜的眼睛此时更是像猫眼一般。
阮时解按着他的肩膀带他进去,高大的身形护着他,免得他被人挤到。
他们一直往最里面的屋子走去,落座后,就在他们屋子外,坐下了几个高大却面貌普通的男人。
樘华这阵子将拳脚功夫捡了起来,一眼就瞧出这些男子下盘极稳,腿上肌肉极为结实,哪怕透过休闲裤也能瞧出来。
这应当就是跟在暗处的保镖了。
对上其中一人的目光,樘华冲人笑了一下。
阮时解从菜单中抬起头,瞥他一眼,问:“想吃什么?”
樘华拿过有些油腻的菜单,看着脑花、腰子、大肠等,忙掠过去,他在府中时从不吃内脏,此时也有些受不了。
烧烤必点的生蚝得来一份,烤鸡翅、烤五花、烤牛肉还有茄子韭菜……
樘华心里过了一圈,又将菜单还给阮时解,眼睛清亮,“先生,这顿我请,您点。”
阮时解见他拿过纸笔,乖乖巧巧准备记菜单,开口道:“鸡翅、五花、牛肉、茄子、韭菜各来一份,生蚝来一份,炒饭与炒牛河各来一份。”
樘华惊喜,“先生,您怎么知晓我想吃这些?”
阮时解笑了笑,没说话。
樘华将菜单写好,看阮时解一眼,问:“先生,再添两瓶冰椰汁?”
“行。”
樘华写好,高兴地叫来旁边收拾桌子的阿姨,“阿姨,麻烦帮我们下个单。”
阿姨见他眉眼弯弯,那喜意衬得格外精致的脸仿佛在发光,也跟着高兴起来,看了眼他们的菜单,笑问:“我们店今天还有烤排骨,要不要来一份?”
樘华看向阮时解,见他家先生并无反对之意,果断点头,“要!”
阿姨笑眯眯道:“那阿姨给你们加一味排骨哈,调料等都在那边,要什么自取就行。”
“谢谢阿姨。”
樘华等阿姨出去下单后,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