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拨给我使唤罢了。”
江平原若有所思。
樘华道:“你先睡一会,日头小些,我们再一道去县城里,我寄两封信,顺便带你去逛逛。”
江平原应下,“我先去收拾。”
樘华回书房后,拿出纸笔,边磨墨边想给游千曲写信的内容。
墨磨好之后,樘华坐在椅子上,端端正正给游千曲写起信来,几乎一气呵成。
他写信先说近况,再向他道谢,而后请他若是方便就寄些书来。
樘华查验两遍,见没问题,仔仔细细将信誊抄好,收在信封中。
江平原略睡了两炷香时间,而后神采奕奕地醒来,过来找樘华。
有他在,樘华并未带余义与宁维,只两人驾马车去县城。
两人一道长大,哪怕分别了几年,也有无数话好说,直到县城,还未说完。
樘华端起水囊喝了口,又将另一个递给江平原,笑道:“来,喝些水,嗓子都要冒烟了。”
江平原莞尔。
两人将信寄完,又在县里逛了一圈。
江平原道:“公子若是粮资不足,我在县里开个医馆?我瞧县里医馆不多,应当能成为一条不错的生计。”
樘华摆摆手,连忙拒绝:“哪能让你开医馆养我 ,我有法子。”
“是何法子?”
樘华笑着摇摇头,“还未准备好,天机不可泄露,等过段日子你便知晓。”
江平原见他这胸有成竹的模样,不再多问。
樘华信归信奶兄,却未将自己情况和盘托出。
他住正房,江平原住西厢,两人隔着一段距离。
樘华将门窗闩好,又在被子里塞了几件衣服,将被子弄鼓起来,放下蚊帐,做出有人在蚊帐子里安眠的模样。纵使奶兄有事找他,从窗缝隙里瞧见这幅景象,多半也会以为他睡得死,不疑别的。
弄好之后,樘华轻手轻脚打开门,进了阮时解书房。
阮时解一见他这样,眼里带出了点笑意,“今天发生什么事了?眉梢眼角都带着喜意。”
樘华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先生,我奶兄来了,正与我住同个院子。”
“奶兄?”
“就是我姆妈的儿子江平原。”樘华轻轻拍拍胸膛,轻叹道:“他来了,我便得跟做贼一样。”
阮时解好笑。
樘华解释道:“他素来谨慎细心,我不得不小心些,若他发现我不在,多半要破门来找我。”
阮时解:“就算他觉得不对,第一时间也是先敲门。你仔细听听,在这里能不能听到你那边的动静,要是能听到,你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
“咦?我听听。”
樘华原本迈出来的步子又往回缩了缩,整个人半趴在门上,听那头的声音。
阮时解见他凝神静气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见他听了好一会,才问:“听得见么?”
樘华迟疑,“好像能听见蛙声。”
“下次再试。”阮时解招手,“先换鞋,我们准备学习。”
樘华点点头,换好鞋子后,浑身汗意已经下去了些。
他四下张望,“先生,这里好凉快。”
“天气热,开了空调。”
“空调”这两个字樘华在《道德与法制》上看见过,略一回想,就明白了,他眼睛晶亮,四下望去,见墙角立着那长条事物,伸手一指,问:“先生,那便是空调?”
“对。”阮时解站起来,带他到空调前,“你将手放到吹风口,看能不能感觉到什么。”
樘华伸出手掌,小心翼翼放到吹风口处,转头惊喜道:“果真是凉风!”
他用过吹风机,风吹出来温热,这空调吹出来的风却带着些凉意,仿若春风秋风,却又比春风秋风要柔和得多。
樘华站在空调前,浑身暑意消逝而空。
他满足地眯起眼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