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图微微一皱眉,道:“周天正,我来问你,你说他们偷了司盐局的盐,是怎么一回事?”周天正当即高声道:“启禀大人,今天我去司盐局,正好大早上的遇到这几个家伙,鬼鬼祟祟地从司盐局跑出来,还抱着这些包裹,我就猜一定是偷盐贼!所以把他们扭送
官府!大人明察!”
“不是这样的大人!我们是今天去,付了钱才拿到这些盐巴的,他这是冤枉我们啊!”
一个短衣汉子顿时急了。
李图微微一沉吟,已经有了计较。当即道:“这汉子,你姓甚名谁?你说付了钱,可有凭据?”
这汉子当即道:“大人,小的叫陈大四,付钱的时候就我们三和他在,我们没有凭据啊!”
这汉子急得都快哭了,谁曾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周天正还来这么一手,须知道,本朝盐巴极贵,要是说不清楚,他们就完了。
“既然你没有凭据证明你交过钱了,那本官也只好判你偷了盐巴,来人,把这些盐巴都给我缴上来!”
李图淡淡地开口,顿时旁边的衙役上前,抢过三人怀中的盐巴,呈上了李图的案前。
三个汉子顿时傻眼了,宛如被晴天霹雳劈中了一般,瞬间热泪都急出来了。
总计三个袋子,李图打开来看了一遍,一袋精细盐,两袋粗盐。
“周天正,你想要怎么赔偿啊?”李图随即朝周天正开口。
“启禀大人!我也不是什么恶人,只要他们赔了钱,这些盐巴我就当卖给他们,也无妨!”
周天正眼都笑开花了,这么多盐巴赔的钱,够他吃个三五年了!
“大人,冤枉!冤枉啊!”
陈大四三人,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眼中写满了无奈和绝望!
而外面,此刻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
“哎,这三人虽然是外地人,可是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跑到京城来偷盐巴?我看不像!”
“对啊,你看都快把他们急哭了,倒是这司盐局,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吃人血馒头的主,我看有问题!”
“咱们说了不算,你也不想想,刑部和司盐局,虽然不是一个衙门,但都是官官相护!更何况,这三人没有证据,就算这官儿想帮他们,都没法子!”
堂下的百姓议论纷纷,看到三个汉子急成这样,都是十分同情,可是却只能叹息。
“来人,把称给我拿来,本官要当堂称量,然后判这三人赔钱!”
李图淡然开口,丝毫不管这三人。
“冤枉,冤枉啊!”
“大人,我们是真的良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样会逼死我们啊!”
“我们不要紧,没有这些盐巴,我们县的百姓,可都完了!”
陈大四三人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头都快磕出血了,悲惨无比。
而周天正则是得意无比,脸上欣喜若狂,道:“快拿来,快拿称来!”
不多时,一个衙役取来了称。
李图拿着三袋盐巴,走到堂外,道:“为了彰显公正,本官现场请一个百姓,前来称量。不知哪一位,愿意出来帮个忙啊?”
李图淡淡开口。
“这官儿倒是有趣,居然还让我们参与?”
“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是想坑咱们吧?”
众百姓都是疑惑纷纷,不知道李图在搞什么鬼。
“我来!我倒要看看,你搞什么鬼!”
这个时候,一个壮汉开口了,他走了出去,到了李图面前,道:“我来称!”
李图当即一笑,将称和盐巴交给了这个汉子。
后面,一众衙役也是摸不着头脑,唯有周天正依旧欣喜无比,谁称都一样。
这大汉当即把三袋盐巴挂上秤钩,秤砣也打上,秤砣一拉,秤杆平衡了。他道:“总共是……”
但是他还没有开口,李图就已经开口,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