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范正阳突然说:“郑老板,我让人专门准备了接风宴,正宗的粤菜,一定符合你的口味。”
“粪,压后再呲,谈森意又紧。”郑学红拒绝道。
宋维扬凑到范正阳耳边,低声说:“范叔叔,我们回去先谈罐头厂的事。你放心吧,只要罐头厂的危机能够解决,我会帮你说服港商投资茶叶厂的。”
范正阳笑道:“那就拜托你了!”
“咱们谁跟谁啊,都一个村出来的。范叔叔的事,就是我们宋家的事,放心吧!”宋维扬眨眼笑道。
众人随即离开市委,范正阳亲自把他们送到楼下。
郑学红和陈桃一辆车,坐的是公爵。
郭晓兰、宋维扬和宋其志一辆车,坐的是桑塔纳。
宋大哥刚把汽车开上路,郭晓兰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沉声道:“扬扬,把你这一个多月做了些什么,老老实实给我交代一遍!你别想骗我,我是你妈!”
“嘿嘿,也没啥,就是去了趟特区,骗了些钱。”宋维扬毫无保留,把事情经过说得清清楚楚。
听着听着,宋其志猛踩刹车,扭头道:“你一个多月骗了100多万,那辆公爵也是你骗来的?”
“也不叫骗,互惠互利嘛。”宋维扬道。
郭晓兰简直哭笑不得,都不知该为儿子骄傲,还是该把儿子痛揍一顿。但更多的还是担心,害怕儿子出意外,她板着脸说:“股市那些钱也互惠互利?”
宋维扬摇头道:“这年头能炒股的,有几个是普通家庭?不是我瞎说,交易所里全是赌徒,根本就不是正经股民。他们啥都不懂,就敢往股市里钻,跟赌徒扔钱等着开骰子有什么两样?撞得头破血流,他们才知道收手。”
“你还有理了,”郭晓兰没好气道,“那个郑老板和陈小姐,也是跟着你搞诈骗的?”
宋维扬点头道:“嗯,合伙人,火车上认识的,现在我是他们的头儿。”
郭晓兰扶额无语,她又想起自己的老公。
那个混蛋知青,看起来弱不禁风,半个月就成了所有知青的头儿。还把村里的青年糊弄得晕头转向,傻乎乎跟着他干,甚至心甘情愿偷自家的鸡给他吃。
当初省里下文件,要在全省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整个公社都因风向不明而撂挑子。为什么范正阳敢提着脑袋响应政策?就是被宋述民给忽悠的!这家伙还冒充市报记者,写改革文章寄到省里,立即引起省城大佬的注意,把范正阳树立为联产承包的基层典型。
范正阳能够平步青云,都是宋述民一手推上去的。
而宋家的酒厂能够做大,也多亏了范正阳的帮助。别看范正阳似乎冷血无情,其实暗中出力甚多,否则宋述民就不止被判八年半那么简单。罐头厂的事,范正阳也属无奈,他跟去年新到任的市长颇多矛盾,不能因工人闹事而被抓把柄。
十七岁的宋维扬,活脱脱就是十七岁宋述民的翻版。
郭晓兰心想:儿子以前表现得很乖,可能是因为没遇上事,现在家里一出事,他就像他爸那样站出来了。
“你们想在市里怎么骗?”郭晓兰直接问。
宋维扬说:“我寄回家10万,买车60多万,手里还有30多万。老郑和陈桃加起来80万左右,而且还寄到老家没拿过来。这点钱是肯定不够的,靠骗总有一天要穿帮,所以当务之急是让罐头厂摆脱困境,把咱们的产品卖出去。”
“卖不掉的,”宋其志说,“这跟你骗的那些饮料厂不一样。饮料市场一直很红火,只是竞争比较激烈而已,有你弄出来的假奖做广告,立即就能吸引老百姓购买。但罐头市场不同,整体销量低迷,老百姓已经不想买罐头了,就算有美国总统亲自发奖杯,他们还是不会买,因为没有那个需求。现在国内的水果罐头,只在偏僻农村H县城,还有一些销路。你弄那个金奖,还不如说咱家的罐头吃了包治百病,往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