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正风雪纷扬,黎小小双手环抱胸前走上坡路,心心念念着回去弄猪下水,在末世没有吃美食佳肴在这里通通都得补上,一高一矮身影走在覆盖着雪的石板路上,她脚踩着小石子脚踝外扭身体趔趄往下倒,匆忙之下反手拉住祁钰长袖,两人双双叕叕滚落几米坡下。
翻滚中,只听见风声呼呼的刮,咚的一声巨响,黎小小已经张嘴准备喊疼,脸上也准备好痛苦的表情,耳旁传来男人一声闷哼,身体居然不疼?!
男人分明将她护在怀里,黎小小心软的一塌糊涂,赶紧扒拉开男人的手从他怀里出来,小夫君正紧缩眉头一脸痛楚,她在一旁拉起男人扶坐在地上,祁钰疼着直喘气,“祁钰,你是不是傻。”该让我在下面,毕竟我身体好。
顾不得安慰男人,黎小小把男人翻过来看,路边上的石子将衣服都毛口子,边缘还泛着血丝,旁边的凸起的石子上挂着碎布。
“回家。”祁钰忍着疼手撑着地上准备起身,可周身却使不上力气。
别扭的男人,黎小小早已看穿男人的本质,不由分说抓着男人的手臂,直接一捞带在自己身上,往村里的赤脚大夫家赶。
“黎小小,不许去。”祁钰尚有一丝理智尚存,眼前快要模糊看不清,脑袋靠在女人的肩头,入鼻传来甜沁的香味。
也对,村里的赤脚大夫还不一定有她空间的灵泉效果好,黎小小刚跑出几步,又转身背着男人往家里赶。
祁钰模糊间看到是回家的路,这才松了口气,若是被人知道他一个大男人被女人背着,那不知道村里会传的多难听。
正巧不巧,一个猎户正背着背篓从山上下来,正是李大壮,住在对面山头,经常来这狩猎,大概也是知道黎家的背后的山头的猎物基本上都保留的比较多。
谁都知道黎家的赘婿身体弱打不了猎,只能洗点衣服,摸点野鸡,做点娘们做的事。
“黎家的,这是咋地了?哟,这是又被打了吗?哎哟,这么多血,黎小小,你这是要把你家男人往死里打啊,这大冬天本来洗衣服也冻手。”
李大壮用充满同情的眼神看着祁钰。
黎小小本来忙着回家,听到有人叫她,下意识停下来,但是雪太大,又想着事情,看的不太清也没听全,面前是个留着一脸胡渣子的男人,完全不知道是谁。
祁钰听的格外清楚本来还有昏沉的脑子顿时清醒几分,眼神越发难看,气得喉间腥味传来,努力忽略满嘴血腥味解释,“我是摔了,咳咳咳。”
李大壮显然不信走近些,正好看到那一丝血迹从嘴角出来。
“哎哟,黎小小,你这也太能折腾人了,堂堂一个大男人硬生生被你折磨得半死不活。”黎小小半响才反应过来,可能是村里的人,但似乎交情并不深。
“嗯,我会注意的,风雪大,再会。”黎小小说完就背着祁钰往家里赶,在风雪里伤口容易恶化,早点回去处理较好。
“唉,黎小小,再怎么样都吐血了,去白大夫那里看看吧。”
李大壮说完转身,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在风雪中,低头叹气,“唉,都要死了都不允许去看看,这年头当赘婿和进青楼有什么区别,都是被磋磨,进青楼还有银子,这辈子我死都不能做赘婿,真可怜。”
风雪刮的更加猛烈,树枝被煽动着疯狂摇晃,呼呼风声像是猛兽咆哮。
祁钰躺在黎小小床上尚有些许意识,女人在家里忙碌,刚刚倒了碗水喝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糖水,甜润清洌,身上那处也没有之前那般疼的厉害,转过身去就能看到忙碌的黎小小正在收拾家里的东西,火炉上还在煮鸡蛋羹。
门外还在刮着冷风,被子很暖和,还有之前那样清冽如山泉边的金色小花儿的香味。
鸡蛋羹煮好了,黎小小又煮开始煮米粥,火继续烧着,黎小小将白日男人洗好的猪下水找出来,找到猪肚和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