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将曲傲,长叔谋,庚哥呼儿,花翎子师徒四人头颅悬上城头时,围攻竟陵的敌军战意立挫,铁骑会和林士弘联军损兵折将,仓惶退兵。
此战个中详情,乃至阴后祝玉妍亲自出马围攻王动亦是铩羽而归等消息传出,又在江湖上掀起一阵狂澜。
王动对此漠不关心,直到他抵竟陵的第六日,终于获知了寇仲,徐子陵的行踪。
身负杨公宝库及长生诀之秘,寇仲,徐子陵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祸事之源,先是力拼东海霸主李子通,后又遭到了沈落雁,李天凡所率瓦岗寨高手的围杀。
两人竭尽浑身解数冲破重围,更将李天凡重创,这也惹得李密大发雷霆,发出蒲山公令满天下通剿寇徐!
按行程来看,寇仲,徐子陵早该入了竟陵城才对,但许是因王动骤然现身,二人已绕过竟陵,改道而行。
至于他们的目的地,王动不用想也能猜到……
东都洛阳!
自慈航静斋当代传人师妃暄携和氏璧入世以来,满天下盛传其将于洛阳挑选明主,以和氏璧相赠,洛阳已成藏龙卧虎,风云聚会之地,中原域外的诸多势力,无数豪杰竞相涌入洛阳。
光可鉴人的玉案上铺着一张地图,王动屈指点在洛阳方位,朝身后侍女般立着的婠婠道:“你的宿敌已现身洛阳,婠儿做好和她同台争竞的准备了吗?”
婠婠柔顺道:“婠婠一切都听公子安排,公子去哪里,婠儿就在哪里。”
遇到这么一个既乖巧可人,又善解人意的侍女,王动还能说什么?他简直是一点瑕疵也挑不出来。
这时,脚步声自院外传来。
来人步伐迅疾,偏又沉稳有力,可见此人行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又不失冷静稳重。
屋门无风自启,出现在王动眼前的是一面容清俊方正,蓄有五绺长须的中年儒生,他拱手朝王动一拜,不疾不徐道:“大人,属下等得到消息,四大寇近日有所骚动,似欲对飞马牧场动手!我竟陵素来和飞马牧场交好,守望互助,今次是否该伸出援手?还请大人决断。”
王动笑道:“虚先生不是早有想法了吗?何必多此一举的来问我?我既将竟陵事务全权交予你掌管,自是信得过你的能力。”
“多谢大人赏识。”儒生躬身一礼,不骄不躁。
“以四大寇那群乌合之众,怎也不可能攻下飞马牧场,今次实是李密暗中策划的手笔,牧场内亦有人里通外合,飞马牧场执事之中的陶叔盛就是投靠李密的内奸之一。”
王动挥了挥手,淡然道:“虚先生尽可放手施为。”
听了王动道破的内幕以及隐藏的奸细,中年儒生双目微闪,沉着道:“是!行之告退!”
这中年儒生名为虚行之,本是右先锋方道原麾下一个文书,并未受到重用,亦非愚忠之人。
王动斩杀方道原后,他知晓虚行之无论执政军略皆是顶尖人才,立即将他提拔起来,和冯歌一文一武总揽竟陵事务。
杀鸡焉用宰牛刀,王动不打算亲自下场去对付四大寇,以虚行之的才能,在知晓李密勾连四大寇攻取飞马牧场的筹划后,必然能够应对从容。
不说让李密偷鸡不成蚀把米,打退这次攻击该无疑虑。
之所以保下飞马牧场,终究还是因前世对商秀珣的好印象所致,倒不是为了什么鲁妙子,或许将来探寻战神殿有用得着鲁妙子的地方,但这属于可有可无,无论过去,现在,未来,王动始终依靠的还是自身。
虚行之已出了宅院,王动缓缓踱步至窗前,推开窗户,有风自东而来!
夫风生于地,起于青萍之末。
忽如一夜北风吹袭,洛阳温度骤降,细密小雨好似无休无止般降往大地,使得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层氤氲雾气里。
徐子陵穿过大街,挟着一阵凄风冷雨,大踏步迈进西街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内,屋内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