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穿着大大标志logo的救济短袖,头发也理成寸头。
“唉,z城的救济份额越来越少。”那人开始抱怨。
旁边的伙伴也赞同:“是啊,好在是夏天,不然食物不够哪里还活得下去。”
两人看了?看周围又开始小声说:“对了.....你知道吗?”
“听说边界......群系星人一路打了?过来,还有.......何索家族莫名主张修改政法,被新闻连番报道唾弃.......”
“说是,背叛真理。”
谢隽听着握紧手心?,朝后靠着墙不想再听这些?人的话。
可那些人的声音像针一样朝他耳朵里钻。
“还有传闻说,那位王爵的omega是个偷渡者……啧啧啧……”
“你说偷渡者,是不是在公民法里属于不受法律保护啊,那……”
“伴侣关系,无效呢~”
这话狠狠扎到谢隽心上,他只是拧着手心?,却止不住发抖。
前面两人领到食物,他麻木朝前一步。
登记的人摆摆手,端起茶杯喝了?两口。
“明天再来,今天名额已经没了。”
“回家吧。”
说完端着茶杯走了?
,只留下桌上几张凌乱的报纸,还有一些?泥渍。
谢隽站在原地有点出神,直到身后的人连声叹气。
他才缓过神。
“回家……”小声念了?一句。
五岁的时候,他站在富人区的垃圾堆前,角落有张干净白色的欧式桌子,他喜欢得不得了?。
他询问父亲能不能带走,父亲手心?沾了点泥渍。
局促拍了?拍桌面。
然后安抚他:“我?们没有家可以放。”
他没有家,他一直都没有家。
他只是个群系人中最普通的弱者,因为父亲的美貌继承,他才有了?唯一赌博的资本。
然后漂泊,然后拉锯。
是温觉将他护了起来,告诉他:“我?的伴侣要与我在一栏族谱上,与我享受后代的供奉。”
给?予他足够的温柔、保护。
只是这样的安全感不太现实。
就像绯闻里写的一样,两人的关系是不平等的,圈子里的人勾引军官,总是低人一等。
群系星人的弱者与神主,还是低一等。
世间的美好都不会用来形容他们的关系。
像宋斐玉嘲笑他的一样。
是爱情吗?是责任吗?是信息素的契合吗?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譬如他站得再高,还是无法比肩。
譬如温觉对他好,他想返还千倍万倍,可是他什么都没有,他只有鼓起的肚皮。
只有孕育的受.精.卵。
只有omega的身体。
这些?都是别人也有的。
这五十三天,每一天他都在脑海中重?复两人的点滴,他知道只要他开口问。
温觉的答复永远都是。
“我?爱你。”
现实,不是这样的。
他们不是在拍偶像剧。
他们还是互相扎着对方的,只要群系星人的是奴籍,只要法典依旧在政法上,那张结婚纸就是.......
无效!
他、还有胎儿、还有他们之间的一切像证据。
像他们不平等的证据。
烙印在法典的鸿沟。
.......
拎着塑料袋,坐在操场草地,就着河边清水。
谢隽将季汀的衣服撕开,拿出最简单的碘伏,粘上棉签,从腺体一直朝下清洗包扎。
Beta忍得冷汗直淌。
谢隽忍着味道,只吸一口就要吐上半天。
好在没吃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是酸水。
季汀穿着谢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