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
她转身跟着一群族人离开,女人的背影看上去与她第一次人群中遇见的时候要憔悴。
那时她穿着一身与众不同的军装,长卷慵懒儒气的头发垂在肩上,目光所过都是尊敬。
现在,她好像刻板了,将那些她隐藏的都刻板锁在暗处。
谢隽唇齿是甜的,心里却酸楚。
这是谢隽第二次来何索家族的殿宇,出乎意料的是房顶的鹰并不会带着利啄“不客气”朝他攻击。
很大程度取决于他怀了温觉的血脉。
芙莱尼走在谢隽旁边,很是恭敬。
“先生,请随我来。”
为谢隽准备好一切,端上一杯温热的牛奶,芙莱尼露出和蔼的笑容,不免让人容易想到家中的长辈。
谢隽确实有些想念祖母了,准确来说是王小惊的祖母。
“谢谢。”他接过牛奶,轻轻嗅了醇香的奶味。
意料以内的痉挛,他放下牛奶朝浴室跑。
孕吐没有减少,在熟悉的环境谢隽或许能依靠温觉留下的alpha信息素缓解,但是目前......
谢隽喘气,环顾四下装潢得华丽的房间。
他知道,他很难控制。
芙莱尼将飞快将窗户关上,甚至将厚重的床帘也拉上,年近60多岁动作却灵活,最后有些拘束得摸了摸围裙。
靠近谢隽递上温水,耐心解释:“今晚家族中会有不少alpha出现,您的信息素太过突出。”
谢隽点点头,将芙莱尼手中的水接过,喝了两口。
温水滑过肠道,痉挛减少。
芙莱尼似乎想搀扶谢隽到床边,但男人摇摇头,手一撑勉强站了起来,没走两步脚因为浮肿有点抽筋。
beta小老太太手一搀,轻轻松松将他带到床边。
语气耐心和蔼:“您不必顾忌我的年纪,我应该是扶得动。”
谢隽觉得被老人的举动打脸,偏过点头,小声“嗯”。
一切都准备差不多,最后在谢隽的略微震惊的表情中,芙莱尼从门外走近,手里拿着他眼熟的熏香。
她眼角叠出温柔的褶皱,眉间含笑:“这是温觉小姐准备的,刚刚派人送过来。”
这熏香是他在礁山常用的,因为走得急,其实什么也没带。
不知道温觉从哪派人带来,莫名其妙感动,轻佻桃花眼也掩不住笑意。
“希望您睡个好觉。”芙莱尼离开后。
因为熏香,谢隽确实睡了个好觉,柔软的床,亲昵的毯子。
他昏昏沉沉睡过去。
他做了个梦。
梦见那场雪夜,那个omega女人坠落后,铁架上的女孩也被推攘着从台上坠落,狠狠砸在少年面前。
那双平淡的杏眸与少年对视,缓缓阖上。
最后......他被神主推在血泊里,将他的身体一点点割裂。
满世界的血腥,满世界的恶臭。
他的同族在啃噬他,啃噬他的骨头,吞下他的每一口血,他的血一点点渗透铁锈丑陋的apha止咬器,然后.......
谢隽猛地睁眼!
长呼了一口气......
胸腔的激烈跳动仿佛昭告,梦的真实性。
窗外漆黑一片,谢隽嗅到熟悉的信息素,他转头。
温觉回来了。
月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布,落在床上,女人侧身躺在身旁,眉眼舒展,脸色苍白......
她看上去很累。
谢隽看得出神,他伸手想拂过女人五官的轮廓。
指尖落在空中,只是印着阴影一点点描绘他熟悉的轮廓。
往常把他压得哭泣的alpha,一下温和像只白兔,让人想顺毛。
谢隽转身,手落得更近。
从眉间到鼻尖再到唇瓣,这样的小动作甚至能感受到温觉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