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则，准确的说，是脑海里一片空白。
而且，不能相信！
罗峰注视着灵儿，他一言不发。
灵儿忽然又抬头看向罗峰，她淡淡说道：“你想要我流下血泪吗？不可能的，我不会。永远不会！”
罗峰并不说话。
他知道这种伤心的滋味。
真正的伤心
，不是嚎啕大哭。因为根本哭不出来！
甚至，回不过神来！
便在这时，那虚空中出现了陈扬的虚空元神。
“灵儿！”陈扬轻轻的喊。
灵儿惊喜抬头，刹那之间，泪水流出：“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灵儿，不要怪你自己。以后，好好的活着，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好吗？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陈扬说道。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灵儿觉得很莫名其妙。
陈扬轻轻的走上前，他看到了那躺着的尸身，忽然觉得很讽刺。
眼下他只是虚空元神，这虚空元神缥缈的很，只是法力的凝聚，过不多久就会散去。这是无法逆转的！
那阿青自爆元神，还有灵魂碎片！
但陈扬的死，却是将灵魂一并杀死在了身体里面。眼下，即便将身体爆开，也是没有了灵魂碎片。
当初雁日轮对阿青，是存心要灵魂碎片的。
陈扬完全不同，他的灵魂与血肉一同消亡了。要灵魂碎片，必须是死的一瞬间，全部爆开！
与血肉分离！
“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陈扬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身体了。他的这元神，却是觉得越来越虚弱。似乎是在灵台深处，想要睡觉一般。
但所有的所有，陈扬都不在乎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罗峰，然后说道：“罗峰，你的妻子，女儿死活已经与我无关。我不再欠你的了，从此以后……真是讽刺，我已经没有了以后！”
他随后轻轻的搂住了灵儿，轻轻的，低声细语说道：“不要怪自己，这都是我选的，是我选择帮他的忙。也当是还了那份人情！如果以后，你还怪你自己，我会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
“没有以后了。”灵儿看向陈扬，她凄然一笑，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所有人的生死，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