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淑梅和博艺清清白白,看淑梅又对小佑琛那么好,自己才和淑梅化干戈为玉帛的,此时看博艺竟然为了淑梅,失魂落魄抛家弃子,文大嘴心中对淑梅平添几分恨意。
“说什么我也不帮你带小佑琛,你这样对得起我死去的妹妹吗?”
“大姐,求你了,继宗不是我兄弟吗?现在他躺在床上,我不帮他谁帮他?”
“得了吧!怎么没见别人这么废寝忘食,两肋插刀,醉翁之意不在酒,你骗我有意思吗?平日那么多和继宗称兄道弟的人,怎么没见他们像你这样?人家自家人都没你这么上心。”
文大嘴说得口水四溅,脖子伸的老长,指手画脚,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或是孩子还从未见过文大嘴如此可怕的一面,哇哇的大哭起来,“哭哭,就知道到哭,我上辈子欠了你们爷俩的吗?赔了妹妹不说,还要伺候你,快去,去你爸爸那里。”
文大嘴边说边边把小佑琛推到博艺怀里,将博艺和孩子推出门来。
“大姐?大姐?”博艺抱着孩子,用哀求的语气一声又一声的叫着文大嘴。
“我文大嘴可算是仁至义尽了,把小佑琛带到这么大,你若执意要走,以后你我两家恩断意绝,老死不相往来。”文大嘴说完砰的一声将房门给关上,她靠在门后,听着小佑琛的哭声,心里也不好过。
人心都是肉长的,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嘴上虽说得难听,心里却不是这样想到。她只不过想以此逼博艺,让他迷途知返,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博艺抱着孩子,看着禁闭的房门,不再继续哀求,带着小佑琛冲进了夜色之中。
听着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弱,文大嘴着急的打开房门,屋外一片漆黑,已经看不见了博艺和孩子的踪影。
她男人从屋里出来,站在门口劝说文大嘴:“舍不得了吧?”
“谁说得,我又不是欠他们的,走,回屋睡觉去,各家自扫门前雪,哪有闲心管人家屋顶上的霜。”
没有文大嘴帮忙照看孩子,博艺就背着小佑琛,连夜买了车票,踏上了千里救心爱之人的路。
张炳林回到家里,把淑梅被卖到S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继宗。
继宗靠在床头,心急如焚的听着张炳林的诉说,本就一直心情压抑的继宗,听了这破天的消息,急得口吐鲜血,从床上翻滚到地上来。
张炳林见状,赶紧上前去扶他。吴菊也急得将手中的孩子直接扔到一边,上前去帮忙。
看着继宗嘴角的血,吴菊吓得六神无主,“血,继宗你吐血了,儿啊!继宗啊!你这又是何苦?你已经这样,你若再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个家就真的散了。”
吴菊和张炳林艰难的将继宗扶上床,吴菊吓得脸煞白,颤抖着手为继宗擦拭嘴角的血迹。说话的语气也有些颤抖,两片已经并不饱满的嘴唇,也在微微的颤动着。
继宗憔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两眼无神。无论吴菊在旁如何的劝说,他也一言不发,就像行尸走肉一般,就那样呆呆的躺在那里。
“继宗,你说句话行吗?你媳妇被人卖了,你该伤心才是,哪怕你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或是使唤爹娘去帮你寻淑梅回来也可呀!你说句话呀!你别吓唬阿娘呀!”
吴菊一直趴坐在床上,嘴里一直喋喋不休,就盼着继宗能说句话。继宗呆滞的表情,实在是有些瘆人。劝说不行,吴菊干脆把小双凝抱到床上,掐了一把熟睡的小双凝,试图用孩子的哭声,将自己儿子的魂给召回来。
“哇哇哇……”
“儿啊!你看,你看看孩子,为了孩子,你也该好好的,你哄哄她呀!你看她哭得多伤心,你快哄哄她呀?”
即便是这样,继宗还是一言不发,但表情比刚刚好了许多,至少从他脸上能看出难过来,眼角还流出了泪水。
“行呐!不早了,带孩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