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夫妇的契约是失败了吗？
一直坚持的目标再次在眼前崩塌，闻和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行动，沉默了下来。
常无欲也看向了闻行昼，早在华行昼走来，他便已经感受到了华行昼的存在。
不过，即便是恢复了仙力的华行昼，常无欲依旧没有放在眼里。
他淡淡道：“以你现在的状态，还强行逗留人间，是真的想让我杀了你吗？”
仙人没有经过允许，是不能强行在人间逗留，华行昼一路走来，看似轻松写意，实则一直在用大半的力量抵挡上界对他的压力。
闻行昼充耳不闻，雨水在他周身蒸发，他顶着常无欲的暗中施加的神压，一步步走近闻和。
然而常无欲注定不会让他好过，他每走一步，所承受的压力就越大，魔力和仙力的在他周身碰撞。
他面色苍白，明显地感觉到脚步沉重起来。
华行昼承认自己小看了飞锐。
在第一次见面时，他以为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修行者，大意之下，以为请了修行界修为不俗的前辈就可以拿下他。
这是他第一次轻视飞锐。
自杀时，则是第二次，他以为恢复了仙力的自己，可以轻轻地解决飞锐。
然而此时，来到飞锐面前，他才发现，飞锐根本不是所谓一般的修行者，他是魔修，更是他无法看透修为的魔修。
全盛时期的他都不一定是飞锐的对手。
可是即便如此，华行昼也坚定不移地一步步走向闻和，神色冷冽，一字一句道：“放开闻和。”
常无欲静静地注视着他，神色平静，仿若再看一个怎么挣扎都无法挣扎出他手心的蝼蚁。
“让我放开闻和？你觉得你有这个实力吗？”常无欲神色渐渐冷下来，手中的九难剑蠢蠢欲动。
磅礴大雨在这个仿若夜间的午后下得热烈，但是在两人赤热的战意之下，四周的雨水匆匆飘斜而过，仿佛也察觉到了这里的两人不好惹。
闻和看了看神色冷漠的常无欲，又看了看格外冷锐地华行昼。
就在常无欲清准备行动时，忽然，闻和突然插话道：“华行昼，你想带我走，不是应该询问我的意见吗？”
闻和挺身挡在了常无欲面前。
两人的杀意为之一滞。
闻和郑重地告诉华行昼：“回你该去的地方吧，我不愿意跟你走。”
华行昼眉眼肃杀之意更浓：“阿和，你让开，你没有恢复记忆，你不知道，你身后的人根本不是什么修士，而是一位魔修，他会伤害你。如果你生气我在凡间的所作所为，我可以做出任何事情补偿，但是唯有现在，你要跟我离开。”
“不。”闻和冷静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他是魔修，我知道你是华行昼，早在入王都之前我就知道。你的父母让万藏亲自下凡恢复了我的记忆，我上王都来就是为你，她和我约定，只要我让你恨我，她就放我自由，真正的自由。”
华行昼怔怔地看着闻和，脑中忽然想起在仙界发生的事情。
是的，他为何到凡间，是因为他追着闻和来到了凡间。
闻和想要离开他。
华行昼不能接受，他攥紧手中的剑刃，目光移到了闻和旁边的常无欲身上。
凡间发生的一切在他脑海中飞快地掠过。
他全明白了。
他涩声道：“所以……你真正喜欢的人……根本不是祁宜修，而是你旁边的人？”
你为了他，连仙界都不想待？
为了他，欺骗我？
“是。”闻和毫不犹豫地回答。
一股极大的窒息感从华行昼心中升起，他以为自己会愤怒，但是不是，那是比愤怒更冷的东西，更的疼的东西。
想让他觉得自己万分脆弱，却又想毁灭一切的东西。
他赤红地眼眸盯着闻和身旁的常无欲。
他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