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的母亲还没说话, 一旁他的父亲忽然咬着牙抬头,有些怨恨道:“小少爷的意思是, 这一切都是珀西的错?”
职人微微偏头看他一眼,声音冷冷淡淡的,“是的。”
他父亲气息一急, “您和珀西从小一起长大, 那么多年的朋友, 现在珀西被您的先生重创险些丧命, 您就一点都不在乎吗?”
“埃蒙, 你失礼了!”珀西的母亲有些恼怒地压低声音斥了一句。
职人轻轻抬手示意她没关系,目光直视珀西的父亲道:“我当然不在乎, 和我的先生比起来, 珀西什么都不是。在此之前我心里仍把珀西视作朋友, 但是他几次三番想破坏我的婚姻早已让我失去了耐心,他这次主动找我先生的麻烦导致自己受伤,我无法说这是他活该,但我确实不在乎他的伤情甚至还有一点愤怒。如果我先生只是一个普通的机械师,恐怕躺在家里修养的就是他而不是珀西了, 到时候我来这里也就不是找珀西谈谈这么简单了, 您考虑到一点了吗?”
职人的语气未变,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更没有以前的那股亲热劲儿。
珀西的父亲终于察觉到了他的冷淡, 有些微微的惊讶。
他不是以珀西好友的身份来的, 他是赫尔兰德家高不可攀的小少爷, 林恩家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不用顾及他的身份地位,将他当成关系亲密的小辈。
珀西是受害者,但直接导致的场面却是林恩家得罪了赫尔兰德家。
“埃蒙失礼了,我代他向您道歉。珀西醒来后我们也已经教训过他了,日后绝不会再给您添麻烦。”珀西的母亲更为乖觉,轻轻让开身体道:“珀西就在自己的房间,您许久未来了,需要给您带路吗?”
“我们自己去就可以了。”职人向她微微点头,和希亚径自穿过大厅往珀西的房间走。
他们小时候经常过来玩,对这里轻车熟路,都不用刻意分辨就能找到珀西的房间。
希斯没跟上去,军装笔挺地站在林恩家一众人员面前,唇边噙着一丝笑,像是在秉持礼貌又像是一抹嘲讽,他看着珀西的父亲道:“不管什么原因,珀西少爷的确是受了伤。大将军让我过来问一声,这件事您二位是想走法律程序还是私了呢?”
“法律程序?”埃蒙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你们真的会秉公走程序制裁伤害珀西的人吗?”
伊莉雅两肩颤抖,忍着火压制了他继续说下去,谦卑恭敬地对希斯道:“这件事是珀西的错,请希里将军转告大将军,以后我们一定会对珀西严加管教,这次是他应该承受的教训。”
希斯勾唇一笑,“我会如实转达给将军。”
说罢回身离开了庭院,到外面等着职人和希亚出来。
伊莉雅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几乎控制不住地看着埃蒙,怒目道:“你一句句找茬挑刺是想干什么?真以为赫尔兰德家跟我们有多交好了吗?”
埃蒙心中愤愤,不悦地黑着脸:“他们摆明了不会处理这件事,直说就行了,还假模假式说什么走法律程序,可笑。”
伊莉雅的眼神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自己的先生,“就算这件事背后没有赫尔兰德家,真走法律程序,你以为就能制裁对方了吗?珀西不是受害者,他受了伤是自己技不如人,对方受伊登势校规保护,你就算把他送上法庭又有什么用?你我的父亲都是列席议员,真把休登得罪狠了,他一句话就能把他们拉下来,你和珀西没脑子就算了,不要牵连我的父亲和整个林恩家!”
伊莉雅在气头上觉得自己可能会说出更难听的话,便急喘几声止住不再搭理埃蒙,径自走开了。
埃蒙被她说得脸色铁青,他一个花花公子,对军权政局这些东西不太了解,即便知道赫尔兰德家地位非比寻常,也一直没什么敬畏之心,他没这个概念。
从他小时候林恩家就和赫尔兰德家交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