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怎么样?睐姐儿浅浅一笑,各人求各人的福吧,既要尚公主的荣耀,又像要似娶别人一样要妻子好好侍奉,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说着睐姐儿瞧见俞怀慈只是听着她们说话不开口,就笑着握一下她的手:“这有什么,虽说皇女尊贵,可京中的人,互相连扯起来,也是彼此有亲的。。”
俞怀慈又是腼腆一笑:“我只是觉得,虽则这位公主骄傲些,可也有骄傲的缘由,而且她的骄傲颇有浑然天成之感,而不像我在家乡时见的那些女子,摆出的骄态却有些做作。”这话让少女们笑出来,说笑几句,也就各自围着花展下才,有作诗的填词的,拿花猜谜的,不一而足。
因着徐琴在此,作画的自然最多,希冀得到徐琴的几句指点,毕竟徐琴虽离京日久,但当年的名头还在,能得徐大家指点几句,说出去也是件荣耀的事。俞怀慈把这些画收起来,笑着说等回家时候,自会交给徐琴,让她评点一番。这话说出后,作画的少女们围着俞怀慈七嘴八舌,叫姐姐叫妹妹的,希望俞怀慈多帮忙说几句好话。
睐姐儿见俞怀慈应付的来,和阿颜走到另一边,瞧着一株墨菊正要说话,却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两人抬头见是二公主走过来。睐姐儿急忙行礼,阿颜只微一点头并没说话,其他书友正在看:。二公主原本生的很美,虽则脾气娇惯了些,可原先眉间也有一股娇憨气,此时近些瞧,才发现那股娇憨气消失殆尽,竟褪成了一股戾气。
瞧着睐姐儿,二公主只是不说话,也不叫睐姐儿起身,阿颜忍不住了:“二侄女今儿是怎么了?是显摆这里只有你一位公主,动辄让人跪来跪去?旁的不说,即便见了皇后嫂子,皇后嫂子还要叫睐姐儿起身说话呢。”二公主的眉皱的越发紧,方才她的侍女敢说别人,可面对阿颜,侍女也不敢说,毕竟阿颜虽只是县主,论起辈分来,还是二公主的姑姑。
见二公主不肯说话,阿颜索性把睐姐儿拉起来:“想来是侄女忘记叫你了,睐姐儿,我们往那边去,有株绿菊是今年我爹爹叫人新种的,我带你去瞧瞧。”睐姐儿也顺势起身,只对二公主道:“二公主想是瞧这墨菊瞧的好,忘了,那我们就往那边瞧绿菊去。”说着睐姐儿就准备和阿颜往另一边去。
二公主身子并没让开,只是瞧着睐姐儿:“为什么?”这莫名其妙的问话让睐姐儿和阿颜双双愣住。二公主的声音很低:“为什么?明明我出身比你尊贵比你受宠可为什么他们都喜欢你,不喜欢我。”明白了,睐姐儿不由一笑,止住阿颜要帮自己开口的动作就道:“公主这话说的奇怪,什么叫不喜欢您只喜欢我?公主方才也说了,公主比我受宠,公主样样都比我强,放开怀抱必得大欢喜,又何苦执着于斯,让自己痛苦不堪?”
放开怀抱吗?可惜已经晚了,自己已经出嫁,再不是那被娇宠备至的公主,而驸马,褪去最初的欢喜之后,已变的泯然众人。二公主瞧着睐姐儿:“我恨你。”若不是因为她,一切都不会如此。阿颜的眉皱紧:“二公主此话,置皇后娘娘的教导于何地?皇后娘娘抚养教导二公主,并无她别,可二公主不但没有领会到皇后娘娘的苦心,反而屡次三番为难臣女,皇家气度何在?”
二公主眼里的泪已经流下,皇家气度吗?但也不能因为皇家气度,就屡次让自己这股恨意包在心里,发不出去。侍女见二公主流泪,上前一步道:“县主,您虽……”阿颜的脸一板:“住口,此处没有你说话的份。”侍女往二公主那里瞧了一眼,可二公主视若无睹,只得退后。
阿颜的手紧紧握住睐姐儿的手,对二公主道:“原本我因你年纪小,又是个晚辈,很多事我只见了也没说,可你此时因和驸马不谐就迁怒旁人,实在有失皇家气度,今日之事,我会原原本本禀告皇后娘娘。由她裁度。”说完阿颜就携了睐姐儿往别处去,走了几步阿颜就停下脚步:“别忘了,熊驸马可是公主您,亲自向陛下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