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多一些没出门赴宴,那些一起赴宴的姑娘们一个个都出阁了。”新安郡主年纪渐渐大了,午间有些熬不住,听到外孙女抱怨就伸手拍拍她的手:“就跟长韭菜似的,一茬茬的,这茬刚长成,那茬就又鲜鲜嫩嫩地出来了。”
睐姐儿趴在新安郡主旁边:“长韭菜?外祖母是想吃韭菜馅的饺子了吧?这会儿就十月了,等到了正月,就有新鲜的春韭吃了。”新安郡主捏一下睐姐儿的鼻子:“故意的。”睐姐儿嘻嘻笑了,已有丫鬟进来:“郡主,长宁公主来了。”一提起长宁公主,睐姐儿就想起阿昭,不由叹了口气。
新安郡主整理一下要出去迎长宁公主,听到睐姐儿叹气,唇不由微微一抿:“儿女就是一辈子的债,可是怎么陛下也……”新安郡主终究没把后面昏了头这几个字说出来,只让睐姐儿扶着自己出去。
长宁公主已经进了二门,见新安郡主迎上来,忙口称不敢疾步上前扶住她。睐姐儿见长宁公主不过一年多没见,但面上皱纹已经生了不少,而头发更是泰半白了。想是为阿昭的事日夜煎熬,可是陛下所图,又怎会在意长宁公主的白发和煎熬?做天子的,又有几个是没有决断的?
长宁公主和新安郡主寒暄几句,见睐姐儿俏生生立在一边,想起自家女儿,忍不住泪又要往下流,百般计策都用尽,可还是毫无转弯余地,也只有寻人说说话,。长宁公主的鼻子在那酸的厉害,忙强做欢颜对睐姐儿道:“好孩子,许多日子都没见到你,你若得闲,就去……”
话没说完,长宁公主越发觉得心里的酸涩忍不住,忙转过头,旁边的侍女已经道:“这里风大,公主想是眼里进了沙子,还是先请进去里面说话吧。”风进了沙子,也只有如此了。睐姐儿不由心里也一阵酸涩,竟不知该如何说话,只是陪着两位长辈进了屋。
新安郡主有心想劝长宁公主几句,又见她强忍悲伤,不由在心里叹气,按说陛下也不会答应才是,怎的不仅答应不说,还有意大张旗鼓,这又是为了什么?可是圣心难以揣测,只有拍着长宁公主:“你闲着时,就多来走走,横竖我现在也是个闲人。”长宁公主嗯了一声,那泪又想往下落,可旁边有人又难以往下落。
新安郡主也就让睐姐儿带了人先出去,睐姐儿走出屋子不几步就听到长宁郡主在那道,我从没想到,自己养大的女儿会这样想。睐姐儿还想细听,可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
睐姐儿不由微微一叹,儿女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就不会再像小的时候,对父母言听计从了。阿昭能这样斩钉截铁不肯回头,其实背后也有陛下的推波助澜吧?睐姐儿站在那里,瞧着湛蓝的天,不由有些痴了。
有丫鬟过来笑着道:“表小姐怎么站在这里不动呢,方才齐王世子夫人和仙游县主到了,十三姑奶奶让来寻您,说仙游县主要和您说话呢。”阿颜也来了,睐姐儿努力吸气呼气,在面上露出笑容这才往阿颜在的地方去。
见到睐姐儿,阿颜笑着道:“你今儿这是怎么了,往日总是先出来见我,怎的今儿还要人去寻你?”睐姐儿坐在她身边,让丫鬟们都出去才对阿颜偷偷地道:“长宁公主来了,这会儿在那和外祖母说话呢,我听了几句,着实哀痛,不由有些心酸。”长宁公主?阿颜不由叹气:“我们不过是恼,但长宁公主她,却是剜心之痛。”
睐姐儿靠到阿颜肩头:“那日我听阿昭说了,觉得阿昭也有道理,可今儿瞧见长宁公主这样,心里又直发酸,不好受,竟有进退两难之感。”阿颜的眉也挑起:“谁不是这样呢,可是阿昭就像被灌了**药似的,反对的话怎么都听不进去。陛下也真是,怎么偏这会儿,陛下就偏向阿昭了,说疼爱阿昭,不忍心让她失望,可是长宁公主是陛下的姐姐,不是更不该让长宁公主失望?”
睐姐儿拍下额头:“算了,这件事我们也没法子。还是去花园里瞧瞧。你不晓得,方才你没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