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翻,也要娶这么一个姑娘。
就算之后徐启看在孙儿们的份上妥协,这姑娘进了家门,以后的事就很难说。曼娘觉得头疼的都快裂开,陈铭远看着妻子脸上神情,脱鞋躺在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安安生生睡一觉吧,这件事,若真成了的话,难保岳父不会提前分家。”
分家后徐启夫妇就和徐明晋夫妇一起住,徐明楠单过,纵有什么事,也是由他们小夫妻去说,曼娘小声抽泣起来,陈铭远晓得,这是妻子觉得无法面对九泉之下的岳母。轻轻拍着曼娘的背,感到那抽泣声越来越小,陈铭远才把妻子放开,拿过枕巾把曼娘脸上的泪痕擦掉,才重新躺下,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还是安安生生睡一觉,养好精神才能想着怎么应对。
日子一天天过去,会试已经放榜,黄莺的未婚夫并没高中,不过他今年才二十一,这个年龄绝对是年轻举人,下一科再来也很平常。陈家还是按了日子,把黄莺嫁过去,就借了客栈一座小院做了新房,喝过回门酒,黄莺也就跟了她夫婿还乡,她是在宫廷里待过的人,又有了陈家女儿这重身份,以后日子也不会让过的差。
这件事一完,曼娘就真的病了,太医来瞧过,说是操劳太过引起,好在平日曼娘注重保养,只要将养些时日就好。听到这个结论,陈大太太自责了半日,说自己贪了安逸,什么事都交给了曼娘,倒忘了这些日子,曼娘还要操心那两头的事,又要操办黄莺婚事。让曼娘安安生生歇着,又送来几支上好人参让她保养。
难得歇下来,曼娘也就不再去操心那些事情,横竖徐启和徐大爷他们,还有三四日就到了,到时两头的事交出去,也尽可安心歇息。
秦婉柔来探病的时候,就见曼娘躺在桃花盛开的树下,腿上盖着小薄被,背后靠了引枕,旁边桌上放了茶水点心,睐姐儿手里拿了诗集一首首给曼娘念,绯姐儿围着她们母女两个转来转去。
秦婉柔登时就叫起来:“你这叫养病,着实太舒服了,有女儿给你念诗,还能躺在花树下,无需躺在房里憋着,我也想这样病一场。”睐姐儿已放下手了诗集,给秦婉柔行礼,还把绯姐儿也拉过来,让她两只小手拱在那里,口里道福。
听了秦婉柔这话,睐姐儿就笑嘻嘻地说:“表婶子要这样的话,就让阿颜给您念诗,她的诗,比我念的好。”秦婉柔顺手抱过绯姐儿,敲一下睐姐儿:“就你嘴巧,我要病,也要看是谁惹了我生气。这谁能惹我生气?”
曼娘坐直一些,瞧着秦婉柔:“外面在传我是气病的?”秦婉柔抱着绯姐儿笑嘻嘻凑过去:“是啊,你不晓得,今儿我来探你之前,还恰好遇到淮安伯夫人,听说我要来探你的病,她那一脸高兴样,也不晓得她高兴什么。就算徐家出了这么件事,可这处置上只会让人觉得徐家家风甚好。”
前几日陈太妃已进宫为二十三小姐请旨,册其为郡王妃,只等王侧妃的儿子过了十八,拟定封号,同时就下册郡王妃诏。虽然正式旨意还没下来,但陈太妃已知会徐家,宫中也已派下嬷嬷,等二十三小姐到京后,就住进徐府教导二十三小姐。
曼娘淡淡一笑:“理她做什么,我想着,她只怕是要趁了这个时候,去说服她姑母,让她姑母怎么对付未来的郡王妃。可她难道不知道,册王之后,依例是要去封地的,除非是诸帝幼子,才能留在京城。齐王尚在世,即便不在世,续任齐王愿意奉养,侧妃也没有远赴封地的理由。”
秦婉柔不由笑出声:“就晓得你是明白人,所以我当瞧笑话呢。”曼娘不由叹气,秦婉柔握住她的手:“晓得你在担心什么,可弟兄们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就和那时候不一样了。你还是安安生生养病。免得徐叔父到京,见你病着,心里更不是滋味。”
曼娘点头,指指旁边:“所以你瞧,我就在这花树下躺着,让睐姐儿念诗给我听,别的事也不去想。”秦婉柔拍拍她的手,让丫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