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走,走的慢也没什么,徐大人还请继续商量着,咱家就先告辞,告辞。”
说着少监把那盘子递给身后的小内侍,被管家领下去歇息了。徐大老爷的脸色在少监走后才重新变的凝重:“这个事,说是好事,但我怕的是这好事反让大家生了别的心。”这和一般的荫官还不一样,陛下亲口点的,这是什么荣耀?
就算是儿子十分出息的二老爷都在心里嘀咕,倒是五老爷哈哈一笑:“这种俗事我是不管的,况且我最大的孙儿也才七岁,哪能出去做官,我还是下去画几笔画,到时几位哥哥商量定了,告诉我一声就是。”
说着连少陪两个字都不说,就摆手下去。如此一来,大老爷的眉皱了皱:“我也晓得你们各人有各人的主意,这样,都先回去和弟妹们商量了,等明日再来一起商议。”众人应是退下,厅内就剩的长房的人,大少爷这才开口:“祖父,方才几位叔祖在,孙儿也不好说。徐家已书香传家,孙儿这一辈却还没有考中进士的,若孙儿以荫庇入仕,着实对不起已逝的曾祖父。”
徐大老爷点头:“好,这才是我的孙儿,以功名入仕,这才说的嘴响。这样的话,你们几个也都同意,不争这个?”徐三爷点头:“大侄子都这样说了,难道我这个做叔叔的还要来争?再说小九今年虽说已十七了,还有些孩子心性,磨练几年的好。”
徐启还没说话,十一爷笑着说:“阿爹你是晓得我的,一拿书本就头疼,这几年在外面着实逍遥,再说我给你生的孙子,也才六岁,哪还能去做官?”徐启点头:“十一弟果然还是这样逍遥,倒让我们羡慕不已。”
十一爷伸手去拍哥哥的肩膀:“阿爹就这么四个儿子,大哥呢不去提他,要是八哥再随我一样,只怕阿爹会急得把胡子都揪断几根。为了阿爹的胡子着想,三哥和八哥就只有多辛苦了。”徐大老爷看着小儿子,笑骂一声没大没小的,长房就这样定下,不参与这件事。
等到吃午饭时候,曼娘也晓得了,给徐大太太打碗汤笑着道:“十一叔倒有些像五祖父,洒脱极了。”徐大太太端过碗摇头:“亏的他不像你五祖父一样不通庶务,要这样我就活生生急死了。”
十八小姐摇头:“祖母,爹爹他不但很通庶务,还晓得一样东西卖多少钱,你看这回回来,他一路上带回来的货,卖的钱够孙女花很久。”见十八小姐掰着手指在那算账,徐大太太伸手把孙女的手指头给放回去:“你爹爹自己爱做生意也就罢了,怎么还教你们呢?闺阁女儿,成日算着这些,岂不让人笑话?”
十八小姐抓着筷子:“才不会,爹爹说若人人都不谈钱的话,那怎么过日子。”屋里的人都笑了,徐大太太给孙女夹筷菜:“是,你爹爹说的对,可是若时时谈钱,那就满身铜臭了。所以这谈什么,都要适当。既不能像你五祖父一样从不理庶务,除了画画就不知道别的。也不能像你爹一样,成日只晓得这些东西。”
十八小姐嘻嘻一笑,徐大太太不由一叹,没再说话继续吃饭。
商量了两三天,既然长房先做出姿态来说不参与,两个儿子都是现任官的二老爷自然也只能跟哥哥一样退出。五老爷的孙子年幼,四房的孙子大的也不过才十岁,这个馅饼就落到三房头上。
三老爷和三太太几乎是欣喜若狂,三老爷非长非幼,读书也平平,徐首辅见他读书平平也没着意栽培,只让他考了个举人,回家料理这家里的事情。娶的媳妇也平平,虽说三老爷靠着是首辅公子在这乡里也是人人尊重,可在这家里比起别的弟兄就有些不足。
偏偏三老爷的几个儿子资质和他也差不多,安分守己地娶妻生子,规规矩矩地打理着家里的事情。三老爷也只有叹一声这辈子做不了官不说,连老封翁都做不了。三老爷的长孙今年已经十七,资质很好,三老爷夫妇拘着他读书就想让他成名后再另行择配。现在这个馅饼掉下来,三老爷当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