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五指摊平:“要做什么?”
谢从凝:“放点血。”
“……”
谢从凝:“牙咬的不卫生,刚好这有餐刀。”
韩天五指猛地收拢,“不必麻烦了,你报数字,我能记住。”
谢从凝还是取下餐刀,在盘中比划,一边报出手机号码:“要不要再报一遍?”
韩天露出的笑容完全没有发自一点内心,点了点头。
谢从凝:“那你背一遍给我听。”
“……”
十秒钟过去,没有任何声音。
韩天忍了又忍,“麻烦重新说一次。”
和会算计的人打交道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遇到厚颜无耻的类型。你要碍于面子,而且你所受到的教养没有办法同对方在公开场合翻脸,即便是韩天,能做的也就是忍着。
坐在厉清嵘旁边的年轻男子从谢从凝离开就开始关注,“为什么和你爱人交谈的男人,看上去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如果双方相谈甚欢厉清嵘才会觉得奇怪,他毫无意外道:“心智不够成熟的表现。”
年轻男子轻笑一声:“在商场上,我情愿碰到你这种对手。”
厉清嵘朝他看去,年轻男子笑得更加畅快:“方才那人看他的眼神是猜忌,现在完全是就是在看一个无赖。”
厉清嵘无动于衷:“有什么区别?”
年轻男子不再投去窥视的视线:“换了谁都会容易低估一个无赖的危险性。”
厉清嵘勾了勾嘴角,像是这句话表示认同。
年轻男子:“就比方说前不久被争相报道的祭天……”
厉清嵘调整了一下坐姿,桌上的叉子碰到盘子边缘,发出脆响。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也有被坑的一天。”快速说完一句话,年轻男子停止发言。
谢从凝并不知道自己一度成为被探讨的话题,连续报了三次后,韩天依旧没有重复对。
“最后四个号码错了。”
说着用‘你智障了么’的眼神看他。
韩天私下唯我独尊惯了,险些就要掀翻桌子,碍于是婚礼不好发作。
谢从凝又重复了一遍号码。
这次好一点,只错了三个号码。
第六遍的时候,韩天已经没了脾气,只想把五分钟前说能记住的自己一个枪子崩死。
谢从凝忽然道:“其实我可以去问别人借支笔。”
韩天就差做了请的姿势送他走。
谢从凝迈了一步退回:“韩老板不会跑吧?”
韩天:“说笑了。”
谢从凝发现对方说谎的时候和自己是一个表现,特别理直气壮。
“算了,不如你把电话告诉我。”
有了这次并不愉快的邂逅,他不相信韩天会打给自己。
韩天语速飞快地报了串数字,尔后学着谢从凝刚刚的语气:“记住了么?”
谢从凝点头,比他还快的重复一遍,说完后叹了口气:“就这么几个数字,为什么你就是记不住呢?”
韩天已经彻底管理不住表情。
谢从凝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十分低沉:“我会打给你的。”
韩天眼一眯。
谢从凝:“没了自由和玩乐的权利,我现在是真的穷的只剩下钱。”
说完没有再去看韩天,走回原位。
谢从凝和厉清嵘少有眼神交流,只在低头看手机的时候唇瓣才动了动:“拿到了手机号码。”
厉清嵘一眼就看穿他的手段:“激将法。”
谢从凝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别忘了我们的相处之道。”
看破而不说破,才是种情趣。
“那就换个话题,”厉清嵘:“比方说如何在对方情绪激动时,趁机放窃听器。”
谢从凝正在喝水,被呛住。
厉清嵘:“钱是哪来的?”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