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绿棠刚下楼梯,就看到周佩琴从大门外进来了。
她们两人的视线一交错,周佩琴脸上霎时间现出了几分不悦的神色,用那双眼睛不住地在她脸上扫来扫去。
这么一打量,她顿时发现了阮绿棠与祝高义的诸多相似之处。
排除性别因素影响,阮绿棠与祝高义的长相颇有几分神似,就连周身气质也如出一辙,只不过阮绿棠较之祝高义少了几分狠厉。
周佩琴越看越心惊,暗骂那两人这样相像,自己先前怎么从未留心过,以至于引狼入室了小半年才发觉。
不过她到底年长,沉得住气,对阮绿棠微微点了点头,就与她擦身而过直奔书房而去了。
祝高义事务繁忙,匆匆露了一面,将祝梦之训斥一顿,又命令她在家禁足反思一周,才又匆匆离去。
他一走,周佩琴也坐不住了。她托人去调查阮绿棠的身世,结果没出来前,周佩琴无时无刻不在百爪挠心。
她在客厅坐了会儿,最后也匆匆开车离开了。
阮绿棠在楼下等了许久,直到下午四五点,祝梦之才睡眼惺忪地出现。她昨晚被折磨了一夜没睡成觉,好不容易回到家,一头栽进熟悉的软床里就睡了个昏天暗地。
祝梦之腿脚不便,从卧室走到楼梯口就再也不肯多走一步了。倚着扶手边揉眼睛边打着呵欠问:“怎么还不开饭?”
“……”阮绿棠说,“阿姨都被你辞退了,哪来的人做饭?”
这几天没人在家,招新佣人的事便被搁置下来了。就算现在找人,一时半会儿也没法上岗。
听到这话,祝梦之打到一半的呵欠又被硬生生憋了回去,肚子偏偏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她脸一红,索性破罐子破摔,把下巴一抬,将难题全抛给了阮绿棠:“那怎么办,我饿了。”
阮绿棠:“叫兰亭酒楼送饭来吧。”
兰亭酒楼是没有外送服务的,但它是祝家的产业,涉及到祝梦之自然可以破例。
说着,她就要拿起手机去给经理打电话。
但祝梦之大小姐脾气又发作了,撑着脸不高兴地说:“不要,那几样菜我都吃腻了。”
阮绿棠动作不停:“那换豪悦餐厅。”
“名字太难听,不要。”
“观月小榭?”
“太难吃。”
“东黎?”
“太远了。”
反正都是外送,是远是近有什么区别?
阮绿棠提了好几家店名,都被祝梦之一一回绝,她没法继续装傻,只好顺着大小姐的意思问:“那,你想吃什么?”
果不其然,祝梦之圆溜溜的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从扶手上直起身,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会做饭吗?”
“……会。”
祝梦之声音立马带上点雀跃:“那你做饭好了!”
说完,她又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妈妈说外面的饭不干净,还是在家吃饭比较好。”
阮绿棠目光往她肚子上一扫而过,委婉提醒道:“家里没菜,开火的话有点麻烦,你可能要等很久。”
“无所谓,”祝梦之洒脱地说,“反正我又不饿。”
只是话音刚落,另一声腹鸣就不留情面地响彻房间。
祝梦之的脸也被鞭炮炸了一下似的,轰的红了一大片。
她清了清嗓子,严谨地补上漏洞:“不是很饿。”
“……”
阮绿棠从厨房里翻出来几个小面包给她暂时充饥,收拾妥当后正要出门买菜,就发现祝梦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门口,正满眼祈求地看着她。
但阮绿棠怎么可能被她天使般的外表所蒙骗,当即面无表情地说:“祝总不准你出门。”
祝梦之不慌不忙:“爸爸是不准我离开家门。”
“嗯?”有什么区别吗?
祝梦之胡搅蛮缠:“中心广场有我们家的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