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他直接说道：“少卿大人在和陛下离开长安时，叮嘱臣的，让臣继续伪装下去，关键时刻能够救陛下。”
“对了。”
卢十三问道：“少卿大人呢？这么热闹的场面，少卿大人没理由不在啊！”
李二听到卢十三的话，刚刚亮起的小火苗，刷的一下就被一盆冰凉的水给浇灭了。
刚升起的希冀，再次破灭了。
看着卢十三那寻找秦祖来的目光，李二心里无比沉重。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卢十三这个消息。
该怎么让卢十三接受秦祖来已经死了的事情。
回想起卢十三从鬼门关里将自己给救回来这件事，李二心中，更加的感慨起来。
秦祖来哪怕是死了，也准备得无比周全。
哪怕他不在人世了，也仍旧救了自己的命。
自己欠他的，真的太多太多了！
直到这一刻，自己还承着秦祖来的计划和恩情。
李二，真的是内心越来越痛苦了。
长孙无忌，也一样是内心唏嘘不已，秦祖来的智谋，都算计到这一刻了……
却为何，会死在那么一个小小的驿站里。
真的是天妒英才啊！
而韩敏和房玄龄等人则是对视了一眼，保持沉默，谁也没说话。
祭坛上。
李渊被这一次的打击，直接给打击的要疯癫了。
眼看着李二就要死在自己面前了，眼看着自己登基，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可谁知道，就在那关键的时候，就在那最为关键的时候，特么自己最信任，感觉最愚蠢的玉衡张亮，竟然背叛了自己。
竟然出手救下了李世民。
自己最后一个机会也丧失了。
李渊真的要疯了。
他双眼通红的看向卢十三，全身都在发颤，说道：“你……你，你怎么会……你究竟什么时候开始伪装的赵亮？
众人也都看向卢十三。
这件事，除了秦祖来和蒙虎之外，谁也不知道，就算李二也不知道。
他们也都想知道，秦祖来究竟是何时布下的卢十三这枚棋子，在敌人内部。
卢十三笑了一声，对这种事也见怪不怪了。
毕竟当时，他伪装破晓动神，身份揭晓时，也是一样的情况。
他淡淡开口，说道：“我想想，大概有一月有余了吧，就是在你们要利用少卿大人解决玉衡和天璇时，少卿大人就让我直接代替了玉衡，打入了你们的内部。”
“什么？”
李渊双眼一瞪，惊呼道：“那么早？”
“那么说，后面的所有事情，包括我与你所计划的所有事情，你……你都提前知晓了？”
卢十三心说我还真不知道，那都是少卿大人亲自出手的。
不过少卿大人说功劳都给他，让他别犯傻，别白白放过那些功劳。
所以卢十三便直接点头，说道：“不错，我都知道了。”
李渊就如同被无形的棒子狠狠击中了一般，身体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两步。
他瞪大眼睛看向卢十三，脸上既有愤怒之色，也有不敢相信之色。
“竟然那么早，卢十三，你隐藏的好深啊！”
“朕那么多次试探你，你竟然都能轻易躲过去，朕被你骗的好惨啊！”
李渊真的要哭了。
他最信任的人，伤他的心最深。
这是何等残酷的体验！
卢十三看着李渊崩溃的样子，心道少卿大人和李渊究竟进行了怎样的斗智斗勇，让李渊现在那样崩溃？
秦祖来每次和李渊见过面后，只告诉了卢十三结果，并未详说其中危险的过程。
所以卢十三根本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看李渊要疯的样子，他也能猜出那会是何等惊心动魄的交锋。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