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秦祖来叹息了一声，他摇了摇头，说道：“韩德，本官和你北斗会，也算是老对手了。”
“你对本官的智慧，就看得这么肤浅吗？”
“什么意思？”韩德一愣。
秦祖来嘴角轻轻扬起，“你觉得本官，推断出你会选择哪里作为比斗地点，这很难吗？”
“整个长安城，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地方，宫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长安城内也没有这样的地方，那么就只要长安城外的校场了。”
“而长安城外有三个校场，不过是三选一罢了，你觉得本官，这都能够选错吗？”
韩德手脚冰凉。
“另外，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秦祖来似笑非笑的看向韩德，说道：“你觉得选择三国比斗，这么重要的场地的事情。”
“没有给宰相房大人，没有给首辅长孙大人，反而给了你一个普通的统领，你就没有觉得，你太被重用了吗”
“什么？！”
韩德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变。
他猛地看向秦祖来，“难道……难道你……”
秦祖来嘴角微微一笑，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没错，你要感谢本官，因为是本官给陛下的建议。”
“让陛下，将这个重任交给你的。”
韩德心里一紧，连忙看向李二。
便见李二微微点头，“没错，这就是秦祖来这小子的意思。”
“你……你……”
韩德指着秦祖来，却是心凉的半天都发不出来一点声音来。
秦祖来笑道：“别感谢本官，要不是不让你自己亲手去选择，你如何能乖乖中了本官的计谋呢？”
“如何，能够彻底放下心来，觉得这一切，都是在按照你自己的计划进行呢？”
“可是，你又哪里能够知道……”
秦祖来轻轻一笑，“你自以为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自以为的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其实，都是本官暗示，或者暗中推动去帮助你的。”
“你……终究只是在本官为你设下的棋盘上走动着。”
“你一个棋子，根本就无法跳出棋盘，所以……”
秦祖来冷笑一声，淡淡道：“你凭什么和本官这个执棋者斗啊？”
秦祖来的话，让韩德手脚冰凉。
韩德脸色惨白地看向秦祖来，整个人的脑子都在嗡嗡作响。
他不敢相信自己所设下的一切计谋，自己所做的一切准备，连突厥和吐谷浑都被自己玩的团团转的这局滔天计谋，竟然……
竟然都是在秦祖来的棋盘上进行的。
自己，竟然一直都在，秦祖来的手掌心之中！
竟然一直都被秦祖来给掌控着。
这……
这个认知，真的是让他无法相信。
他摇着头，哄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你在胡说，你一定是在胡说！”
“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决定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根本就没有受你摆布。”
秦祖来看着韩德那一脸怀疑人生的样子。
轻轻一笑，说道：“韩德，你能够骗得了其他人，能够骗得了你自己的内心吗？”
“你已经相亲本官的话了，不是吗？”
“否则的话，为何本官能够在你之前，提前在这里设下机关陷阱？为何本官会上谏陛下，将重任交给你……这些，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难道不是吗？”
韩德听到秦祖来的话，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他再也绷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他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他瞪着秦祖来，忍不住哄道：“魔鬼，你就是个魔鬼！”
韩德都要疯了，他真的是有些癫狂了。
而卢十三也罢，程咬金也罢，此时的他们，竟然都有些同情和理解了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