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本就是右北平土垠人,善于计略、应对,他以前在此地做州郡吏的时候,你还是个连辔头都够不着的小子呢!”
楼班被他训斥了一顿,脸上登时挂不住,在他父亲丘力居死后,由于他年纪小,辽西乃至三郡乌桓都听命于蹋顿这个从兄,现在他好不容易长大了,又在旁人的支持下得到了单于的地位,可蹋顿还是把他当乳臭未干的小子看!
“好了好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能臣抵之忙出来打圆场,略有责怪的看了乌延一眼,同是游牧于右北平的乌桓,乌延一直不太安分,对他右北平乌桓单于的位置虎视眈眈:“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讨论进兵袭破无终,侵入渔阳、广阳等郡才是正理!蹋顿的才略,我们这些年也都见识过了,没有不服的!此次进兵,仍要奉其计策,不能有违,如若不然,难道要你乌延画策进军不成?”
乌延连称不敢。
明里暗里斥责乌延之后,能臣抵之又好言安抚起楼班:“楼班单于也不要心急,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想在战场上搏杀,俘获财物、女人!但眼下张辽强敌未灭,我等只有结合一心才能取胜,等到了蓟县,我等就顷刻分兵,看看三郡乌桓,哪家的儿郎更骁勇,如何?”
楼班此刻心气难平,但对方到底是一介单于,他也愿意顺着下这个台阶。
此时由右北平进入渔阳郡的门户、无终县已悄然驻扎了大军,明面上,此地只驻有中郎将程普率领的五千边营兵,但实际上这里还有幽州各郡郡兵、屯兵万余人马,虽然仍少于乌桓军,但也有据城而守的实力。
然而依朝廷兵制,程普手中的五千边营兵才算精兵,而郡兵、屯兵战力其实都要依次打个折扣,这让肩负重担的程普忧心不已,他既要将蹋顿拖在这里,又不能让蹋顿攻破无终,其间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程普不是多谋之辈,好在张辽走之前给他安排了一个合适的人——巡边至此的兵部侍郎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