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弘农太守杨阜算是族亲,这是他父亲伏波将军马腾好不容易为他寻的亲事,就是想让下一代洗清他们身上的羌人血统,此时功业未建,哪里肯再收异族人:“我就要乌垒城,你给不给?”
焉耆王大吃一惊,苦笑着说:“天将军喝醉了,乌垒城现已归属小国,当初与游长史也是说好了的,以一城换取……”
“不识抬举。”马超将含在口中的酒尽数喷在焉耆王的脸上,像是喷了对方满脸的血:“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朝廷平起平坐、讨价还价?出钱雇兵?放眼四百年,整个西域就没人敢提这个条件,你真是不知死活!”
焉耆王满脸的葡萄酒,像是血流满面了一样,他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肚子被人踢了一脚,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软塌塌的原地倒了下去,当他的耳朵贴在地面上的时候,隐约听见了帐外传来剧烈的马蹄声与喊杀声,仿佛是有人开始了作战……不过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军中的三千焉耆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很快便被有所准备的其他胡兵冲入帐中杀死,而在此时,夏侯渊亲自率领的汉军也从东方赶到,一举攻下王都。事后他们为此作出的解释与攻打龟兹的同样,都是冒犯汉使、对汉朝无礼。
夏侯渊自此虎步西域,诸国也再不敢轻慢汉使,就连远在葱岭之外的康居等国也不敢任意剥削汉人商旅。稍作平定后,夏侯渊旋即向皇帝上疏请求废焉耆、龟兹二王以立威,并将西域都护府治所重新迁至战略位置更好的乌垒城。
几个月后,长安的使者到了,不仅带来了封赏诸国的蛇纽金印,更是带来了直接废掉龟兹、焉耆二国,将其设为郡县的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