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龟兹王待汉使无礼为由召集周边诸国兵马,由戊己校尉马超统率,不日征讨龟兹。
令下之后,夏侯渊对游楚说道:“我早已知蒋干一行不会顺遂,西域胡人与凉州羌人一般无二,不将其打服了,谁敢信他口中的忠心赤诚?”
游楚微微皱了下眉,略带告诫的说:“都护但管军马,宣化一事,自有尹默、张鲁等人主事。就连在下,也只是治理民事,不过归于都护府下,可以为都护参谋筹算一二罢了。”
夏侯渊恍然一笑,淡淡说道:“我明白这个道理,不过顺口一说。”接着,他又对游楚表示亲近道:“眼下宣化有尹默、张鲁。屯田这边,军屯有孟子敬,民屯尚无汉人迁来,麾下总不过海头、伊吾、交河等城,以你的大才,何必做这些琐屑的事!还是与我一同谋划经略西域,纵横诸国,早日克奏肤功要紧。”
他长于设变,短于总众,身边最需要游楚这样的才智之士,而且在今后的西域,游楚迟早要获重用,所以夏侯渊想借此结好对方,为自己出谋划策。
游楚一笑,他从来都是率性自由,有他自己的坚守,只要大事上不犯糊涂,小事上都任他由他:“都护说的是,其实此战不单是要折服龟兹,更是为了借机收回都护府治所,乌垒城。”
“乌垒?”夏侯渊好奇的问:“都护治所不是在海头么?”
“都护有所不知,海头其实是西域长史的驻所,自光武皇帝中兴以来,于都护一职便不再重设,只以长史代行都护之权,其治所也由龟兹、焉耆之间的乌垒退至海头。”游楚见夏侯渊不清楚个中详情,便娓娓道来:“乌垒当西域要道所经,由此往西可去龟兹、姑墨、疏勒;往南有道可通鄯善、且末、于阗、莎车;往北经焉耆、车师可去山后六国和乌孙。只有收回此城,您这个西域都护才算是名副其实。”
“那现在乌垒是归谁所有?”夏侯渊动了心思,这可是汉家故土,岂有不收之理。
“应是归属焉耆。”游楚接着说:“都护也不用急,此番征讨龟兹,必要途径焉耆,而焉耆国小人贫,无纲纪法令。届时假道灭虢,未为不可。”
夏侯渊由此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