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主意,或许是不想在这个关头行险、挑衅董后,或许是真的妇人之仁……
原本刘姜来是想告诉对方,椒房殿近日有些人的行踪颇有些古怪,具体是在做什么,就连大长秋苗祀都不甚清楚。刘姜不好深入探查,苗祀也不便动用他的人打草惊蛇,便想要伏寿这边能旁敲侧击的探问一番。可熟料伏寿一心只想着把孩子生下来,什么旁的心思都没有,这让刘姜有些无从下手。她有心向伏寿剖析外朝的局势,想随着董承迫害管宁、朱儁等名士重臣,以及刘虞、曹操等人的奉诏入朝,明这看似声势煊赫的董氏已经被皇帝彻底抛弃,岌岌可危。
可这些消息都不是什么隐秘,至少伏寿的父亲、与关东士人交好的左中郎将伏完就一定看得出里面的关窍,并且通过某种途径转达给伏寿。
想到这里,刘姜忽然有些捉摸不透眼前这个熟悉无比,相处许多年的人。
在这时,一个性格活泼的采女像蝴蝶似的逗弄着周循玩笑,直把周循跑的气喘吁吁,笑得喘不上气来。刘姜登时发怒了,一半是心疼儿子,一半是借题发作、并以此达成一个刚在心头冒出来的主意:“放肆!”
那个活泼的采女及其身后跟着的另一个采女吃了一惊,双双跪下,连道:“殿下恕罪!”
这两人正是伏寿身边得力的采女冯方女与邹氏,见到她们二人被责备,伏寿立即出面转圜道:“方女也是孩子心性,只知玩闹,陪循儿戏耍虽然过了些,但用意不坏……公主还请见谅。”
邹氏在一边请罪道:“都是奴婢未能看好公子,方女并无他意,殿下要责罚还只责我一人。”
“我不管你们是谁的错失,总之有罪就该罚。且不孩子还小,经不起跑动,就他的身份,也不是让你们溜着追逐嬉闹的。”刘姜面如寒霜,并不领这个情面:“按理我不该插手宫中的事,只是贵人要知道,就连陛下用人都是宽严相济,不是一味和善。”
“谨喏。”伏寿皱着眉头,对方都这么了,她也只能有所表示:“就罚你们二人洒扫庭阶吧。”
这算是不轻不重的一个惩罚,冯方女还没答应下来,刘姜却截住:“就罚她们去偏殿盥洗七日,好好吃些苦头。”
这话的时候,刘姜正好与邹氏的眼神对视了一会。